。”张念祖把屋里的车降到平地,打着火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问,“这车是因为什么送修的?” “汽油泵坏了。” “哦,那没毛病了。” “这话说的,经我手的车还能让它有毛病?”老吴见张念祖手足无措神情躲闪,忽道,“你是不有事儿啊?” “是......有点事要跟你说。” 老吴马上道:“跟豆豆有关?” 张念祖道:“这是我来找你的事情之一,张晓亮的遗传病找到法子医治了。” “张晓亮的病能治了......那也就是说,豆豆能活过四十五岁了?”老吴激动得手抖不已,手里的烟也抖成一圈一圈的。 “是的,豆豆四十五岁的时候打一针就没事了。” “太好了!”老吴在张念祖肩膀上重重一拍印了个黑手印,接着他又问,“那得是三十多年以后的事儿了,找谁打?” “徐大夫如果方便就找徐大夫,万一他不在了,针剂的配方和成品我们都做了库存,到时候会有专人负责的。” “好好好!”老吴兴奋得直拍手。他庆祝了一番,见张念祖还是那副来时便秘的表情,不禁道,“你还有事儿?” “是,我带来一个人见你,不过你不要害怕。” 老吴喜事当头,大手一挥道:“我有什么可怕的?” 张念祖冲车里招了招手,赵彩娥走了出来。 老吴看见赵彩娥的那一刻,笑容凝结在脸上,嘴角抽搐,接着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把手里的烟竖直拿起,像要给牌位上供一样...... 赵彩娥叹气道:“就怕吓着你所以选了个太阳最足的时候出来,结果还是吓着了不是?” 老吴缓了好久才道:“你没死?” 赵彩娥把他手上的烟头拿过来扔掉,然后给他换上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感慨道:“早想来见你了,可是无颜以对啊——”张念祖见状默默进修车铺干活去了。 门口,两个人抽着烟,说着话,赵彩娥本来是个痛快的性子,一根烟抽完,要交道的也交代完了。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么多年来,我和张白峰把你当成了掩护,念祖也是你给带大的,你对我们有恩,我们对你有愧,但是又不能和你说实话,老吴,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经了这些事我可以说没什么可怕的,因为都是别人欠我们,唯独你,我是鼓了好几个月的勇气才敢来,因为是我们欠你。” 老吴默默地听着。 赵彩娥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良久,老吴才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赵彩娥眼睛一红:“不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吗?” 老吴道:“如果不是真拿我当朋友,谁也不会把孩子托付到我手上,冲这个,我没觉得自己被骗。” 赵彩娥感慨道:“老吴啊,你可真是个厚道人。” 老吴道:“只可惜,白峰他......” 赵彩娥道:“不可惜,为了族人都是值得的。可惜的是他没能看到今天的局面,没能跟你这个朋友说声抱歉。” 老吴道:“不重要了,你和念祖好好活着他也就安心了。” 赵彩娥道:“你也得好好活着mdash;mdash;汽修城被我们买下来了,是我和孩子的一点心意,你是愿意当甩手掌柜回家数钱养老或者闲不住去显摆显摆手艺都随你。” 本地汽修城是集修车、配件之大成者,赵彩娥所谓的买下来是指把这些店面都给买下来了,如果散落在各处的修车铺是小诊所的话,汽修城无疑就是三甲医院,现在赵彩娥把医院产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