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歆正想说,季清远不一定有时间,之前听说他周五晚有应酬。 结果季清远冒泡了,【好。】 她抬头瞥了眼靠在床头的人。 群里,爷爷又发来了语音。 俞老爷子:【明天还是傅既沉生日,你们带瓶好酒过来就行,其他也不用特意买,礼物我准备。】 俞璟歆:【爷爷,您知道现在年轻人喜欢什么吗?要不要我们给您参考参考?】 俞老爷子:【现在年轻人喜欢什么,我还真不了解,不过我知道傅既沉最想要什么。】 俞璟歆好奇:【你还专门了解过?】 俞老爷子:【这都成圈子里一个段子了,米饭糊的戒指。你说傅既沉是有多想要戒指?别人以为俞倾买给他他忘了戴,你们还不清楚俞倾什么东西吗?她能买戒指?】 说着,俞老爷子不由摇头叹气。 因为俞倾是他孙女,用现在流行的话,他自带滤镜,怎么看自家孙女怎么好,俞倾再混蛋,也只能他自己说教,其他人不能说她半个不好。 但傅既沉,真不容易。 【要是俞倾愿意跟傅既沉结婚,那我求之不得。可她玩心不改,没人说得了她。】 俞老爷子吐露心声,【说实话,我挺看好傅既沉这个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拎得清。现在俞倾愿意把他带回来,我们有机会就撮合撮合。俞倾结婚了,我心思就了了。】 俞璟歆提醒:【爷爷,您送戒指给傅既沉,合适吗?】 俞老爷子:【我跟你奶奶去买,让俞倾自己送。】 俞璟歆担心:【俞倾不一定会送。】 俞老爷子:【我们老两口这么大年纪了,大冷天去替她准备礼物,她还真能忍心驳我们们面子?】 俞璟择出声:【不好说。】 俞老爷子:“......” 【不管怎么样,先买了再说,万一她就愿意送呢?】 最后,俞老爷子又不忘叮嘱:【你们也别因为傅既沉来家里了,就觉得是一家人。他一天不跟俞倾领证,那也不是我们家人。】 【就算是一家人了,我觉得该怎样还是怎样,没必要在生意上让着谁。别想着占人便宜,但也别吃亏。不然时间长了,容易失衡。】 这是俞家家庭群里聊得最晚的一次,十一点半,群里还在刷屏。 此时,俞倾已经进入梦乡。 梦里有很多人。 场景模糊。 她看到了外婆。 梦见了母亲。 梦里,她还把表哥的零花钱都哄来买了卡通美少女换装贴纸套盒。 语文书上被她贴的到处都是,盖住了课文,老师让她站起来读书,她眼前只有花花绿绿的贴纸,差点急哭了。 上海的弄堂,北京的胡同。 镂花窗,青石板。 都在梦里。 然后不知怎么,梦里的场景就变成了剧院,她在舞台上跳舞。 底下坐着的人是傅既沉,偌大的剧场,只有他一个观众。 -- 周五,天阴冷。 寒冬空调房里,人也懒了几分。 俞倾打个哈欠,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梦,很累。 她找出喷雾香水,对着加湿器里喷出来的水雾,轻喷了一下。 清冽的香味随着雾气,在房间蔓延开。 淡淡的。 醒神。 敲门声响了一下。 俞倾抬头,是秦墨岭,手指勾着打包来的咖啡,他受不了这个香水味,把门敞开来。 俞倾收起香水,放包里。“秦总这么清闲?” 秦墨岭把咖啡放她跟前,“我忙的时候你没看到。” “有何贵干?” “过来看看你办公室。” “......” 俞倾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秦墨岭打量一圈她办公室,十来个平方,一张办公桌,两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