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倾关了灯,靠在床头,“傅总呀,你说你怎么这么扫兴?我还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是关心我来着。” 傅既沉点上烟,“今天喝了几杯水?吃了几顿饭?吃没吃饱?加没加班?想没想我?” 俞倾猜测,他今晚心情不错,竟有闲情逸致跟她扯闲篇。 “喝了八杯水,吃了两顿饭,没吃饱,没加班。”中间隔了两秒,“想你了。”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 海浪声涌入。 傅既沉住海边酒店,他正靠着露台木栏杆抽烟。 眼前就是大海沙滩,还有海浪声。 她突然这么一本正经说想他,他形容不上来心底冒出的那种微妙感觉。 然而俞倾的话并没说完,她接着道:“你信吗?” ‘想你了’后边还有半句,‘你信吗’。 傅既沉吐出烟雾,被深蓝的夜色吞噬。 他反问:“为什么不信?俞倾,你想我就直说,别口是心非。” 俞倾‘呵呵’两声,往被子里钻了钻,半躺着。“傅总,看在你送我包的份上,我原谅你的自恋。” 她闲聊,“今天出海了?” “没,潘秘书和乔洋陪他们一块钓鱼。我说我晕船。” “哈哈。”俞倾没忍住笑了出来。 “俞律师,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嗯。祝你能起得来。” 傅既沉挂了电话。 俞倾把被子往上拉,鼻尖都是被子上好闻的味道,也是他身上的气息。 要是哪天,他知道她是俞家小女儿,他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把他自己掐死在床上的心都有了。 唉。 过一天,算一天吧。 俞倾拿开身后的靠枕,挪到傅既沉那边,枕在他枕头上。 想着一些糟心事,不知不觉便睡着。 早晨五点一刻,傅既沉已经起来,他给俞倾打电话。 打了两遍,那边才接听。 电话里,传来还没睡醒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干嘛?”声音不耐,尾音又拉得很长。 “夸下海口五点钟起床的人,怎么,还没醒呢?账户里的钱亏得差不多了吧?” “......” 卡里有两百多万打底,俞倾不由懈怠,早起赚钱的意念没那么强烈。 过了几秒。 听筒里传来哼哼唧唧不愿早起的撒娇声音:“傅既沉,你吃了我吧,我是只懒惰虫,你是早起的鸟儿,你快把我吃掉,被吃掉了我就不用早起了。” 傅既沉:“......”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她更不知道,自己可怜兮兮撒娇时,让人浑身都燥热。 “俞倾,起来了!不然你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俞倾掀开被子,强撑着坐起来,整个过程眼睛始终眯着。 她总有那么几分钟起床气,过去就好了。 “还没起?”傅既沉又问。 “起了!” 声音恢复正常,刚才的撒娇恍如一场梦。 俞倾睁眼,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二十。“傅既沉,你说你出个差就不能安安稳稳睡一觉吗?” “我要赶去机场,怎么睡?” 俞倾刚醒,反应迟缓,“啊?” 傅既沉拿上行李箱,“中午你就能看到我。” 这是他出差的第四天,俞倾感觉过的很快。 其实也挺慢。 通话结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