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情侣。” 晏沥牵住柏菡的手,使了巧力让她挣脱不开。他径直将她带上车,车内的灯明晃晃亮起,车窗四周仍是黑黝黝的夜。 “既然你不让我上你家,那就去我家,”他顿了顿, “我们家。” 深夜的路上车辆少了许多,再加他刻意绕了车流量少的路段,一路畅通无阻快速行驶着。 路上柏菡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抱怨和责问的话,偶尔窸窸窣窣地轻声嘀咕,也被他当了耳旁风,一只耳进一只耳出了。 倒车入库,车熄了火。 车库里变得安静,落根针也能听清。 晏沥沉默不语地下车,从车身前绕到柏菡那边打开车门。 “欢迎回来。” 进入屋内,黑漆漆的。 柏菡沉默了一会儿,靠在墙边问:“徐姨呢?” “回老家看女儿。” 晏沥打开了玄关的灯,明晃晃的,黑一下到白,很是刺眼。柏菡揉了揉眼,待酸涩感消去一些才垂下手。 坐在沙发里,敞开的窗帘把院子里的景色都透了进来,月光隐隐绰绰地在墙与地之间勾勒出树叶的斑驳碎影。 玄关的亮光斜着映来,隐约晦涩。 晏沥叉着腿,胳膊肘搁在膝盖上,直勾勾地看她,没有暧昧没有甜腻,只有正经与严肃。 “你说你怕外人知道了你我关系以后会否认你自己的努力与成功,对吗?”他问。 柏菡不吭声,默认了。 晏沥的语气忽然柔软了下来,他道:“你的成功与努力不是那些人说了什么就能抹去的。即便无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些人仍然会找到其他理由诋毁人。” “他们在意的从来不是真相,只是喜欢编故事中伤他人,让自己有种龌龊的满足感。” “那些人的话,不需在意。” 柏菡仍旧沉默着。 晏沥坐近了一些,宽大的手掌捧起她软乎乎的面颊,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他说:“你有万难也能和我说,我不会擅自干涉你不愿意我插手的任何地方,但只要你需要……” 他不用再多说,彼此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只不过是因为晏家才有的今天,你不一样,你是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 “我是不及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半跪在沙发前,从下往上凝视着柏菡。lk 柏菡何曾料到他忽如其来的低姿态,错愕地微张嘴看他。 他是在开解她? “我们是平等的,在某些方面我亦低于你。” 晏沥将视线从柏菡的眼眶下移至她的唇角,睫毛忽闪轻颤。 他握住了柏菡的手一字一句,一句一停,一步一动作。 “寻常情侣间,牵手是平常事。” 他褪掉了她手上已经松垮的手套,拇指轻轻划过她掌心的纹路,一路摸至纤细冰凉的指骨,紧紧扣住,十指间不留一丝缝隙,紧紧贴合。 “寻常情侣间,拥抱也是平常事。” 他起身,俯下身用双臂环住她的身躯。 随着他一步步的走向,柏菡的喉咙愈发干涩,像烧干了的水壶,缺水又滚烫。 “情侣间,接吻——也是可以的。” 晏沥顿住。 他轻俯下的身躯遮住了院落里透来的冷冷月光,他的指尖似抚又似没抚,轻飘飘地拖起柏菡的下颚,一阵酥麻感过后,柔软热烫的唇肉触碰在一起。 睫毛似乎也扫过了对方的脸颊,又轻又痒。 这个吻并不深,仅仅停留了几秒,他就抽身离开了。 柏菡意犹未尽地愣在远处,感受着唇上的温度渐渐散去。 虽不深,却情意绵绵,温软。 她抿了抿双唇,心中一阵翻滚涌动。 良久的寂静与沉默后,柏菡抬起眼眸,用轻软的声音问道:“还有什么?” 这声音仿佛回到了她穿着蕾丝睡衣站在门边的那晚,如拨片轻轻撩动着琴弦,弦无法不颤。 晏沥的喉咙轻滚了滚,“还想知道什么?” “夫妻呢,寻常夫妻间,会做什么?” 晏沥刚要开口,嘴被柏菡的食指堵住,只听她又似笑非笑地问:“前夫和前妻呢,能做什么?” 晏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大掌绕过她纤细的颈,扣在颈后,单边的膝盖跪在沙发上,俯下身再吻。 柏菡被吻得猝不及防,人向着后头倒去,回神时已经躺在了沙发内侧,晏沥的手臂撑在她的发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