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你已婚的事,好像是我男朋……同学爆料给媒体的。” 韩馨低下头紧闭双眼,“真的很对不起, 我那天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楼下说话,就大嘴巴地告诉了他,我有让他保密的。我也没想到他这次会为了钱把这事捅给媒体。” 柏菡默了默,语气冷淡,“甚至添油加醋。” 韩馨努了努嘴,垂着眼,“我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会好好说他的。” 柏菡瞥了眼她放低的身姿,脑海里浮现上次见到她那位男朋友时的场景,欲言又止。 “嗯。” 柏菡不再多说什么,关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 翌日早晨,柏菡蹬蹬跑下楼赶着去片场,嘴里咬着一块吐司看了眼微博。 上千条的评论,点赞数高的大部分是支持她的,说造谣者黑心,但也有不少杠精跑来,转发里更是多。 永远有人摘不掉“受害者有罪论”的思想,她也不想管这部分人了,三观差得太多,是无法扭转的。 她走到小区门口时,撞见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晏沥。 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风衣,头发柔顺地垂着,长了许多,隐隐约约盖住了他的眉毛。他的唇色很苍白,也有些干裂,唇纹明显。 柏菡抿了抿嘴,后知后觉地想起给他做人工呼吸时的触觉,救人关头,她的动作快又粗鲁,每次低头相触都是快速的碰撞,疼得很。 嘴唇相触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 “我送你去。”晏沥大步流星走到柏菡面前,风衣被吹起轻打在柏菡的身上。 “不用。” “我有话和你说。”他俯身凑近,毫无血色的脸。 柏菡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不会是往嘴唇上涂了什么灰白色的粉吧?苦肉计? 晏沥补充道:“你现在从这走到地铁站再过去,会迟到。” 他轻笑一声问:“你害怕面对我?” 柏菡抬起眼,根根分明的卷翘睫毛竖起,眼影上的小亮粉衬得她亮晶晶的。 “怎么可能。” 她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司机陈叔见到她还笑着打招呼:“太太好。” 晏沥后脚弯腰坐进来,就听她冷冷道:“陈叔,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不用叫我太太。” 陈叔:“好的太太。” “……” 晏沥轻轻笑了声,被她捕捉到了。柏菡侧过脸剜了他一眼,他全当没看到。 隔板升起,隔开了二人和陈叔。 车内仿佛一下子变得更静了,柏菡侧着脸看窗外,晏沥侧着身看她。 半晌,他忽然靠近,柔软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脖颈背后露出一小片背脊,淡色的肩颈痣闯入她的视线。 柏菡一颤,瞪大眼睛,身子往后一缩:“你干嘛?” “安全带。”他抬起眼,眼睛距离她只有一公分,眸中闪过一瞬的戏谑笑意。 咔地一声,他将安全带扣紧,重新坐直了身子,远离了她。 一刹那间,柏菡周围的空气仿佛冷了一个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也远离了。 她紧紧抓着安全带,咬紧了牙。 大意了,平时从不会忘,今天居然忘了。 车开了十五分钟,也不见谁说话。 良久,晏沥看她拧起的眉问:“晕车吗?” 柏菡拽着安全带的手还没有松开,一愣,说:“还好,不晕。” 车里有股淡淡的独特清香,一直盘旋缠绵在她鼻尖,令她很放松。 “为什么一直抓着安全带?” 柏菡低下头,触电般松开了绳子,舒展了下手,轻声说:“忘了。” “伤口好点了吗?” “什么伤口?” 晏沥垂手撩开她的长袖,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一些痂,就快脱落长出新皮了。 他的指尖抚着肌肤表面,轻柔摩挲着,小臂上细小的绒毛被撩拨得有一丝痒。柏菡快速缩回手,翻回袖口,轻咳两声。 “授受不亲。” 晏沥的眼神一沉。 过了一会儿。 “谢谢你救起我。”他说。 柏菡顿了顿,“不用谢,换做是别人也会救的。”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和她说谢谢。她打量着他,他的气质好似又柔和回了小时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