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瞬间降了几度。 但有人磕cp上头,倔强不放弃。 “说不定他老婆就是柏菡呢!” “别做梦了,我问过了,他们在校同届的时候压根没有交集,八成不认识。” “不认识还拉到一边讲悄悄话?明显认识。” …… 各执一词,征战不休。 · 与此同时,三月湖边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昭告着夜生活的开始。 街中央的“奇月酒吧”今天生意冷清,店内只坐着寥寥几人,昏暗的顶光、吧台的蓝调光,烘托出一种靡靡之感。 赵铭奇,晏沥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正是这奇月酒吧的老板。 他坐在包间里,拿了几瓶酒,等着人。 砰!—— 忽然的一声门撞击在墙壁上的巨响惊到了他。 赵铭奇惊悚地看去,长吁一口气:“卧槽,你吓死我了,劲这么大干嘛!我门撞坏了你赔啊——” 晏沥坐到苦瓜色的皮质沙发上,调暗了房间的灯,微弱的暗紫色灯光打在人脸上。 赵铭奇左右打量了他:“这么低气压。让我猜猜,你和柏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晏沥不出声,不否认,赵铭奇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下巴一抬得意洋洋。 “我就知道。说吧,怎么回事,让好兄弟我给你分析分析。” 晏沥睨他一眼:“开酒。” 赵铭奇照做:“嗻——”开完酒给他倒满,“说吧。” 沉默。 晏沥仰头猛地喝下杯中的所有酒,又自己将杯子斟满。 赵铭奇无语:“你说句话会死?天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别人说一句你回个‘嗯’,尤其是对柏菡。怎么,这次是不是柏菡也受不了你这脾气了?” “这都是早晚的事,柏菡能这么一直忍你,我真的服。对机器人示好还能有点回应呢,但到你这,她所有的努力都像掉进了无底洞里,连点回声都听不见。” 晏沥低声说:“她说要分开。” 语气里带着笑。 赵铭奇喋喋不休的嘴愣了两秒,忽然大笑一声:“草,她终于想开了?!” 晏沥冷眼看他。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怕你。我早就说过了,虽然我是你的朋友,但是你对柏菡的态度,我一直看不过去。她打小就喜欢你,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上学的时候怕给你惹麻烦,让你不高兴,一直装作不认识你。你妈,对,就连你妈说什么她都听。” 晏沥听着,一边不断喝着酒。 赵铭奇皱眉,伸手拦住他的手:“别喝了,你酒量又没多好。喝这么猛,等下醉了我可不抬你回去。” 他接着说:“我一直觉得她在你面前活得太卑微了,小时候明明是个活泼调皮的一个女孩子,越长大越安静。哎,晏沥,你害人不浅啊。” “所以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晏沥放下了酒杯,耳朵脖子已经红了起来,呼吸声加快了一丝,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 “她搬走了,我凌晨回去的时候发现她不在,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赵铭奇吹了声口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来这个‘分开’不是短暂的、冲动的,说不准,她打算休了你,和你离婚。” 晏沥嗤笑一声,说话的速度在已然上头的酒精作用下变得缓慢,语气里藏着不屑。 “和她那对好父母一起,费尽心思,终于得到的东西,舍弃得了?” “跑?跑得了多远?” “她想走,也得看看她的父母是更看重她这个女儿,还是名利钱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