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安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表情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令董站起身来冷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令安有些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令董冷笑道:“之前我总认为你岁数小,不喜欢管教你,可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说你招揽的那群门客,都是群什么人啊?这也就算了,无非吃点白饭而已,可你居然胡作非为。” “我怎么胡作非为了?”令安不服。 “还说没有?那我问你,你跟沈毅是为什么起的冲突?” 令安呐呐不语。 “我都知道了,你们好大的威风啊,在官道上走着也就罢了,还故意杀掉人家的马匹,这算什么?显得你们很厉害吗?”令董的话中饱含着讥讽。 令安低着头一语不发,令董说完后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令安的肩膀。 “弟弟,不是我说你,现如今令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你必须得争气,否则这偌大的家业,如何能守得住?父亲的担子你如何能分担?” 令安还是不吭声,令董知道有些话说的多了,就是亲姐弟也不合适,因此摇摇头,自己走了。 等令董走后,令安抬起头来,一脸的愤恨,他自幼娇惯成性,如何听得进令董的劝说。 更何况他这次因为令董不肯帮他出气的缘故,心中已经有了芥蒂,满腔怨恨之下,当然不会觉得令董是在帮他。 反而认为令董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你不帮,那我就自己找人收拾了他,反正这次之仇,我若不报,枉为大丈夫。”令安咬着牙恨声道。 此时在金陵城外的一个小村落中,张五正在满头大汗的包扎伤口。 沈毅的这一刀可谓下的极狠,直接将张五的手掌穿透,回来后找了几个郎中,都是摇头叹气,说已经保不住了。 不过张五不甘心,还是用刀逼着一个郎中给他包扎伤口。 因为失血过多,此时的张五脸色有些苍白,韩大则坐在椅子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张五恨声道。 “那你想怎么着?”韩大冷哼一声道。 “我当然要报此仇,这个小子现在还在隆福寺,我会让他活不过明天的。”张五语气里的怨毒让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韩大摇摇头,“我不会去的,你要是想报仇,那你就自己动手,别连累我。” 张五冷笑,“怎么?被那小子一刀下去,就吓破胆子了?” 韩大一笑,“随便你怎么说,不过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少年的为好。” “凭什么?”张五一脸的不甘心。 “我有种感觉,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这次咱们哥俩似乎被那姓秦的娘们给坑了。”韩大忿忿不平的说道。 “我不管别的,反正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还没被旁人欺负过,此仇不报我就干脆别混了。”张五咬牙切齿的说道。 韩大不以为然,他根本不赞成这张五的做法,可既然他自己作死,自己也劝过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秦淮河,幻烟。 秦姐听到下人的回信后,脸上喜怒不显,只是淡淡的一挥手,“先下去吧。” 来人退下后,秦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她所住的地方自然是整个幻烟地势最高也最好的地方,从这价值千金的水晶窗户望去,外面的十里秦淮河如同一条玉带,镶嵌在金陵城的外围,显得美不胜收。 “居然敢和令安直接对峙,你到底有什么依仗?”秦姐喃喃自语。 此时关于这两天沈毅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已经知晓,官道上发生的事,她更是清楚。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 沈毅她见过一次,那天的见面并没有给秦姐留下太多的印象,当时她的注意力全在施如安身上。 毕竟施如安的家世显赫,沈毅虽然模样秀气,可总是容易让人忽略。 现在想来,秦姐就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很多。 这个沈毅绝对不想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是因为什么,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让秦姐十分的不舒服。 她最喜欢的就是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所以她在秦淮河中又有铁石心肠的称呼。 就是因为她对下面的姑娘们管控极严,现在余鱼居然不告而别,这就像一记狠狠的耳光扇在了她脸上,让秦姐自感面目发烧无颜见人。 “就算你有背景,可这金陵城毕竟不是你的天下,我倒要试试你究竟有几分的斤两。”秦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