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温婉乖巧的女儿,现下形同陌路。 宋健柏变了一副哀求的口吻:“秋竹啊,你是爸爸的乖女儿,对不对?现下,爸爸真是走投无路了。你给我点钱花花吧!” 梅芝那对母女把他的钱卷走了,现下人还不知道躲到哪里。 宋健柏去闹过,却发现梅家全家都搬家了。 他现下就是一条落水狗,谁看到他都巴不得离远一点,生怕他会赖上他们。 也不想想,他好歹还是俞子叙的岳丈! 他有宋秋竹这样会嫁的女儿,还愁不能东山再起? 到时,看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的人后悔去吧。 宋健柏日日做着美梦,想着未来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咧开。 但现下对上宋秋竹的目光,宋健柏又有那么一些退缩和不确定了。 宋秋竹真的能够帮他吗? 没有宋秋竹的枕边风,他连俞子叙的面都见不到。 破产之后的一个星期,宋健柏去找过俞子叙的。 想起那天,宋健柏还仍然心有余悸。 那次去找俞子叙,宋健柏本来也是不抱希望的。 结果,俞子叙见他了。 听到前台小姐的通报,宋健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以为他时来运转了,俞子叙回心转意了。 要不然,俞子叙为什么要见他呢。 宋健柏仍然记得那天,他被带去俞子叙的办公室时,一路所见的震撼。 那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尽职很专业,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被带到了俞子叙的办公室里。 偌大的办公室,简洁的装修风格,里面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具,基本看不到什么多余的装饰。 他被人带进去之后,俞子叙一直低头埋首公事,他轻咳了几声,俞子叙头都没有抬。 一种威压感,渐渐的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宋健柏等着,等着,心渐渐发虚,腿渐渐发软,冷汗打湿了后背,他有一些后悔过来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俞子叙才终于抬起头,眼神很冷。 宋健柏腆着脸道:“子叙~” 俞子叙打断了他:“不敢当,宋先生还是叫我一声俞先生或者俞总的比较好。” 一声称呼他也如此斤斤计较,却在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宋健柏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站在这里,俞子叙没叫他坐,他也不敢坐。 心里却升起恼意,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却被这样年轻的青年人给了下马威。 “子叙啊,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两家还不够亲近吗?好歹秋竹嫁给你了啊。子叙,我这次找你……” 宋健柏的话僵在了嘴边,说不出来了。 俞子叙那一眼,就像死亡般凝视,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俞子叙冷声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今天为什么要见你?我要说的事情有两件。一,宋氏破产,有我的手笔在。二,当初阿竹有难,你跟踪她,却袖手旁观,甚至怕祸及到自己,转身就走。你觉得,阿竹还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宋健柏猛然抬头,俞子叙知道,俞子叙都知道! 他这会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竹只要不开口请求我帮你,谁来求情都没用。” 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至于你,你也别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若是你对阿竹再有什么不敬,休怪我赶尽杀绝。” 这个男人,年岁不大,字字敲打,让人心头发寒。 他怎么能忘了,俞子叙杀伐果断。外界传他是六亲不认,而他算什么老几? 宋健柏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风胜集团的。 现下,他铤而走险,除了说动宋秋竹,他别无他法。 他来,除了要钱,就是要钱。 宋秋竹却在此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流下了泪水。 她的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你笑什么?” 宋健柏被笑得有一些恼羞成怒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