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有点犹豫,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们都一伙儿的,我怎么信人真的生病?而不是就不想见我?” “见你干吗?你有人家封状元好看?”何通从人群里冒了出来,嘴里还含着仅有一颗的糖葫芦。 他舔舔糖葫芦的,语气可相当欠打:“换我,我才不要见你。你不要银钱想见着人傅小姐,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贪人家更大的钱财?人家宁愿付点小钱让你赶紧看了大夫走人。” 这么一说,众人看向男子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男子咬牙,瞪着何通:“小孩子懂个什么?” 何通是不大懂那些个绕绕弯弯的。他就是听说自己今后姐夫来看姐姐了,顺路过来看两眼罢了。谁想到傅小姐那么惨,隔三差五遇到事不说,人病了还能碰上个不着调的疯子。 “我懂生病要看大夫。我要是风寒了,就说明衣服穿少了。我要是起疹了,说明碰错了东西。”何通小小年纪,演技精湛,打量了一眼男子,啧啧出声,“反正不会和某些人一样,把罪怪到无辜人身上。” 稚子尚且知道的道理,大人会不知道?大多数百姓又心神晃动,觉得男子隐隐有点问题。 其中一人真的嘀咕起来:“我说,他不会是想等人家傅小姐来了,真贪点更过的吧?” “傅府可就那么一个姑娘。”另外有人眼神都复杂起来。 男子被人盯着狠了,差点给气死。 好在小吕总算去把大夫给请来了,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为了加快点脚程,小吕帮大夫扛了大夫的木箱子,生怕木箱子妨碍了大夫跑快一些。那年轻的大夫跑得算很快,却没想到自己还跑不过扛了箱子的小吕,喘着气冲过来:“来,来了。” 大夫艰难吞咽了自己的口水,一冲过来就见着了站在中心显眼的男子,“哦哟”了一声:“你这个脸不抹药啊?再不抹药回头变麻子脸嘞。” 男子一听麻子脸,心头一惊:“大夫您瞎说什么呢?不至于。” “我大夫还是你大夫啊?”大夫被男子逗笑,“刚他们还说你是碰了花才这样的,现在见你在花铺门口还活着,看起来像是吃坏了东西才这样的。你是把什么东西吞下去了?” 大夫这么一说,有人发问了:“大夫,他不是因为花啊?” 大夫回了那人话:“不是。真要因为花,他靠花铺那么近,该被抬着去见我了。也可能见不到我,人就没了。” 男子气急:“……你哪里来的庸医?” 大夫见男子气急败坏,倒是很有耐心:“我不是庸医。我师傅是当朝御医,给皇帝看病的。我现在是在药铺轮值,一个月就那么一次,您赚着了。” 老百姓一听,飞快凑上来:“大夫,您给我也瞧瞧呗?” “大夫大夫,还有我!我最近老觉得气虚!” 大夫忙抬起头:“按序来,我先给这位看了。人花铺交了诊金的。” 众人又忙给大夫留着空位。还有人直接将男子送到大夫面前:“大夫快快,给他脸上看看,恶心死了这个脸。” 掌柜见了这状况,悄悄给小吕竖起手指。 厉害了,请了个了不得的大夫。 小吕嘿笑一声。 …… 到了晚上,任欣颖忙完了花铺的事情,和郝康安一起带着何通结伴前往傅府。 何通在后面小眼珠滴溜溜赚着,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郝康安走在任欣颖身边,安静沉稳,一言不发,却让人觉得很是安心。 任欣颖皱着眉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来对付傅小姐。她想了半响,小声问郝康安:“你说,会不会是傅小姐家里人……他们家不是还有个姨娘吗?万一我们去说了这事,给傅小姐真惹上事情了怎么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