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着那孩童衣服并不是很新,又怕错过了什么大事情,犹豫一下还是将信带进了府,关上门。 守门人和同伴说了一声:“我把这封信给管事的送去,看主管怎么处理。你看着门。” 同伴点头同意。 守门人朝屋内匆匆走去,很快将手中的信送到了管事手中。 管事收到了信,摸了下外包的信封:“这纸用料不错。可有说是哪家公子?” 守门人摇头:“并未,该是一个书生。” 管事轻易打开了信,离开一段距离,稍微扇扇气味,随后挑眉:“没有熏香。没下毒。” 守门人不敢吱声。 管事将信里的东西拿出来,仔细检查后愣了一愣。他非常小心翼翼将东西重新放回到信封中,再将信封封好:“我给顾姨娘送去,送不送到小姐那边再看。你去门口继续守着。” 守门人应声。 这封信很快又被管事的送往了顾姨娘所在处,摆在了顾姨娘手边。 顾姨娘忙了大半天,没想到冬至日还会有这种事情。 她冷着脸:“有些狗东西还真是上了脸,一招恶心人不够还来第二招。” 在场的人不敢吭声。 顾姨娘扯过信封,与守门人一样将信给打开了。她取出里头的东西,看完信里的内容,脸上的冷意是消失了,眉头却皱了起来:“谁送来的?” 管事恭敬回答:“是个孩子转交的,里头也没注明姓名,只画了那么一个图案。” 顾姨娘将信封好:“我给老爷送去。下回如果再看到那个孩子,记得问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管事应声:“是。” 顾姨娘盯着管事的看了片刻,再度开口:“这些天府上的事多,费心了。” 管事后背略僵:“是我该做的。” 顾姨娘轻微点头,站起身子:“现在的孩子也真是,送封情书还不敢当面给。真不怕回头被人直接丢了,一腔情谊丢个空。” 这是将信确确实实定性成情书了。 顾姨娘唇角勾起笑:“辛夷到底好看,吸引一两个也正常。” 她绕过管事,离开房间,将信拽在手中,眼眸中半点没有笑意。 当信送到傅尚书手中半响后,傅尚书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送去给傅辛夷看,问问她最近都见过哪些人。有谁主动与她开过口。” 顾姨娘应声。 好好一个冬至日,这封信恍若一枚雷火弹炸入傅府。 顾姨娘将信送到了院子里傅辛夷手中:“先看了信,再想想会是谁送来的。” 傅辛夷洗干净手,擦干后拆了信,一脸莫名:“谁会给我送信过来?” 她拆开信看了一眼。 别看信鼓囊囊,里头却只有三张纸。 一张纸空白,包裹着另外一张三折纸。三折纸上是一朵辛夷花,干瘪到好似一碰就会碎裂。辛夷能入药,也不知道这朵花是如何制作的,愣是保留了花朵上的颜色,仅是风干了。 第三张纸,也便是最后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礼为花,二礼为卢,望收下”。 落款,一个太阳的图案。 第19章 落款的太阳画法很简单,一个圆圈加上几个点,看上去幼稚且灿烂。 上面的文字简单,却是让傅辛夷没能明白里头的意思。 一个礼物是辛夷花。辛夷花花期在二到三月,并不是现下会绽开的花。京城并不适合种植辛夷花,几乎见不到绽开的辛夷花,而用作药用的多是辛夷花干,罕见能碰到这种充满美感状态的干花。 辛夷的花语是报恩和纯粹的爱。 这算什么?情书? 若说这个是情书,那第二个礼物是卢,这又代表了什么? 傅辛夷困惑看向顾姨娘:“卢家发生什么事了?” 顾姨娘摇头:“尚未。卢旺申这种小事情,放到朝堂上讨论总归是太过笑话。他父亲依旧在翰林院当着大学士。年节时分,桂府没打算对卢家下手。” 傅辛夷更疑惑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 谁会送给她这样一封信? 顾姨娘问了一声:“除了卢旺申外,近来可有惹上什么人?见了什么人或者是和谁攀谈过两句?” 傅辛夷眼睛一直都在逐步恢复,即使对外很感兴趣,也谨遵医嘱不随意外出。至今总共就外出过一次,去了品鉴会。那次见着的人多了去。要是知道卢旺申和她关系不好,那很可能是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