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打量了打量林忠,摇头摆手道:“薛大人,公务繁忙,早上白天都不在府衙的,只有傍晚回来。” “这是做什么去了?”林忠忍不住又问道。 衙役见他有些啰嗦,问的问题也奇怪,便不耐烦的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倒追问其我们郡守的行踪来了。”说着,冷脸一瞥,不再搭理林忠,林忠受了冷遇,只好回到墨子衍这边,一脸不悦的道:“这些衙役,最是没人情的。” 秦芩笑笑,道:“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看我的。”秦芩说着,走上前去,彬彬施了一礼,对着衙役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外乡远道而来的路人,因着途中看到会稽赤地千里,干旱在即,故而有些赈灾之策要进献郡守爷。” 那衙役因着林忠先前冒失的问题,本有了不悦之色,听着秦芩这么说,脸色却渐渐好了起来。 一个也抱拳给秦芩还了一礼,道:“这位公子,不瞒您说,这些时日,为了旱灾之事,我们郡守爷可是日日奔波,爷爷劳碌,白日里道田间地头实地考察,夜间披星戴月查看各地余粮,预测空缺,好提前做好赈灾准备。” 秦芩点头,又做了一揖,谢过了衙役,尔后转身要走,这衙役赶忙叫住,道:“公子若是时间紧急,可往城西去,今日薛大人去的方向为城西粮田。” 秦芩笑了一笑,又抱拳施了一礼。 “正好,我们也去看看。”墨子衍说,秦芩和梁龙点点头,众人便一同往城西来了。 顺着城西的路中一直走,便看到大片的粮田,稻谷叶子均已烧焦,一片枯黄绵延,禾苗之下的土地,龟裂干涸。整个会稽大地,萧条千里,毫无生气。 路上,零星遇到几个不甘心的老农,他们站在田间,眯着眼睛望着枯苗,用手揩着眼角。 众人找了一路,却不见薛铳,林忠下马问路上遇到的一老者道:“老伯,敢问可知道薛铳薛大人的行迹?”老者摇摇头表示不知。 之后,连续又问了多人,均是不知。烈日炎炎,几人只觉得又渴又饿,四下寻找水源,却又找不到。 就在这时,刚好遇到一个的小子,用扁担挑着两个细长的竹筒,顺着灰尘飞扬的道路走来。 “公子,有水,有水?”林忠见到,高兴的就要蹦起来。梁龙看到,哪里还顾得许多,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不发一语就直接上去了。 那小子撒腿要跑,梁龙这才赶忙道:“这位小哥,我,我给你银子,我买水,我买水。”那小子听到这话,只跑得更带劲了。 一不小心,脚下绊了个石头,直接摔了个够狗刨食。众人看见,都愣住了。那小子一下子翻身坐起,命根子似的要去抓那两个竹桶,但哪里还来得及,竹筒本来是敞口的,塞了个塞子又是不严实的,一时间那水就洒落在路面上,转瞬就干了,不见踪迹。 梁龙长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那水泼洒了,动了动干涸的喉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