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他一定是要管的,只是今日今时,郡守铁定是管不了的了。” 林忠听这话的意思,以为是说今日来的太晚,便作揖笑道:“官爷说的甚是,甚是,那明日一早,我同我家主子爷再来禀上也不迟。”说完就要走。 不想那衙役又摇了摇头,道:“明日来也没有用,你也不看看外头什么情况,如今灾年当头,你等还敢从这段路,物件不被强人索取,那也是难事。要我说,你等就当舍财免灾,还不如趁着夜黑,早些起身赶路,只一日半日的,便可脱了咱们会稽地界,到时候,也算是脱离危险了。” 林忠听这衙役的话,倒是忠言逆耳,但有一点不明白了,便问道:“这么说来,里头的郡守爷,竟也不能替我等主持公道了?” 另一名衙役听说,面上有不耐烦的愠怒之色,道:“不要再和他啰嗦,什么时候了,赶紧赶了去吧。” 林忠见状,也不再多问,回来到车轿旁边,把所见所闻和墨子衍等人说了,墨子衍听了,心中着实恼火,只怕这一郡之守,此刻半夜三更还在将军府衙,说不定就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举凡灾年,许多为人父母官者,不但不关心子民,反而想要借机发国难财。 沉思了一阵,墨子衍一挥手,道:“前头有住店,咱们就随便寻了,先安顿一夜,明日再做打算。” 依照墨子衍之言,众人在离府衙最近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墨子衍要了临路的一间屋子,住进去之后,便打开窗户,对着将军府衙打量了又打量。 “公子,要不,先歇息了吧,这郡守的事情,明日一早,在过去细查。”林忠见墨子衍心事重重的样子,又着实担心着他体力不支,便出言劝道。 见墨子衍不动声色,便又道:“热水已经备好了,你就先去趁热盥洗了。” 不想墨子衍回了身来,似乎对林忠先前说的都没听到,只是道:“林忠,把我的夜行衣取来。” “公子,你,你这是还要去哪儿?”林忠惊讶的看着墨子衍,脸上极为不解。 墨子衍眼睛盯着府衙的方向,伸出一个指头又指了指,林忠当即明白墨子衍的意思,也知道他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断断是不可能阻止得了的,只好依照他的吩咐,取来了夜行衣。 墨子衍迅速换好之后,打开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下了。 “哎,劳碌奔波的命!”林忠看着墨子衍消失的方向,摇头叹息道。 不多时,墨子衍便来到了府衙房顶之上,他轻轻翻动瓦片,向下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瘦弱的老人,正借着微弱的烛光,伏在案上,在翻弄批阅着案上的书简册子上挥笔。他的面前,册子已然堆砌了整整一撂。 那瘦弱的老人批阅了一阵,又站了起来,不时摇首叹息。 墨子衍看到此番情形,料定其中必有缘由,正要走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