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席地坐下,靠在门沿上,两手抱胸,闭上了眼睛。 林崇看到,着急忙慌的又是摇手,又是跺脚:“我的祖宗哎,您可千万别,夫人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说着半趴在地上,伸手要去扶他,秦芩一动不动,视若无睹。 林崇无奈,放低声音道:“哎哟,您不为自己想,也要替侯爷和夫人想想。”顿了顿,又指着自己补充:“还有,也要替我想想啊,您想想您燕含山,堂堂宁远侯世子,顶着好友秦公子的名四处游蹿,这也倒罢了,眼下又为了一个女子,沦落至此,您说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林崇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燕含山依旧充耳不闻。 林崇无奈,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衣裳,道:“行行行,您充当大好人英雄救美,这我也不反对,但您总得把这湿哒哒的行头给换了吧。” 燕含山闻言,这才耸了耸眉毛,半支起身道:“嗯,有理。”说着,一只手巴掌伸道林冲面前,道:“拿来.” 林崇瞪大了眼睛:“拿什么?” “我的干衣裳给了她,你的给我。”燕含山说。 林崇哭丧个脸:“得,得得得,您怎么说,我怎么做,谁让我是下人呢。”说着转身拍了拍门,道:“姑娘,我是林崇,那个,我我我需要进来找样物件,劳动您开个门。” 顾生娇已经换上了燕含山的衣服,正在收拾,听到林崇喊门,赶紧前去开了,看到席地而坐的人,她讪讪一笑,道:“秦,秦公子,这……” 燕含山的衣裳裹在顾生娇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顾生娇格外娇小玲珑。 林崇见了,掩嘴而笑,笑了一回,感觉有点不过意,又装着严肃的道:“好看,姑娘,您还别说,我们家公子这身真适合您。” 说完,不等顾生娇反应,便一溜烟跑到床前,打开自己的包袱,扯出粗布青衫的衣裳,抱在手里走了出来。 “你们……”顾生娇想问两句,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燕含山接过林崇递来的衣裳,站起来,道:“今晚,你就睡里边,我们住那边。”说着指了指外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 顾生娇只当是还有一个房间,道了一声谢,便关门歇下了。 “阿嚏”,燕含山打了个喷嚏,唬得身后跟着的林崇“哎呀”一声,又开始絮絮叨叨:“好好的房间不住,偏要睡什么客栈柴房,好歹生个病,我也跟着活不成。” 燕含山突然立住脚,转身盯着林崇:“就你话多。”林崇嘴一撇,只不满的哼了一声,再不言语了。 第二日,顾生娇早早起来,换了自己的衣裳,便从客栈出来,往鄯阳街自家的铺子走去。 只见依旧大门紧锁,旁边的包子铺和食粮店都已开门,顾生娇转首问食粮店在忙的伙计:“小哥儿,这家绸缎铺今日不开门营业吗?” 小哥儿打量了一下顾生娇,脸上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只怕掌柜的还在青虹坊喝着里边姑娘的夜酒呢?”说完,转身忙活去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