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他这官职都要保不住了吧。 于是,周参将定了定神,再度开口道:“本参将并无此意,还望顾少夫人不要随意曲解,况且,我也说了,事急从权,有贼人半夜翻墙入城,这万一要是惹出了大乱子,今夜是我当值,日后圣上若是怪罪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等。” 他这话说得,已经比刚才横冲进来的时候要客气多了,可顾琛的地盘,是旁人想搜就能随便搜的? 当即,顾琛勾唇冷笑道:“周参将怕是没搞清楚一点,那便是,不管是官宅还是民宅,你们都无权随意闯入,再者,你们说看见贼人进了我府中,就进了我府中吗?我府中养着这么多暗卫跟护卫,难不成都是瞎的不成,就你们能看见贼人进来,我们却连一只苍蝇也没瞧见。” 想借口进来搜他的宅子,也不找一个靠谱点的理由,况且,都说了这是妇人的内宅,这一帮大老爷们儿还想要往里面闯,等到进去搜了一圈什么也没搜着,他们又待如何? 说得好听负荆请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是顾家妇人的名声却毁了,别说他们当真负荆请罪了,就是以死谢罪,都无法相抵。 “周参将,莫非欺负我顾家没人?” 随着这边动静越来越大,府里的侍卫明处的,暗处的,统统聚集了过来,一下子便将沁园门口给拦了个水泄不通。 若真动起手来,就凭周参将带的这点人,也是不够看的。 周参将见状,脸色顿时就变了。 为首的那个护卫他自然认得,那是前御林军殿前指挥使肖卫,他之前听说肖卫因伤自请辞去了殿前指挥使一职,没有想到,他竟在顾琛府上当护卫,还当真是让人惊讶。 “周参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私闯民宅也能寻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肖卫满身戾气的走了出来,那双凤眸中,带着浓浓的煞气,直直的射在周参将的面门上。 肖卫虽是殿前指挥使,但早年间也曾驰骋过沙场,身上那股杀气那是踏上无数尸骨一步步淬炼出来的,早已深入骨髓,那是周参将这等平日里只管着皇城安防,偶尔抓些小毛贼的兵将所不能比拟的。 若不是旧伤反复,他也不会辞去官职,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便要在家当个富贵闲人,若不是顾琛不弃,愿意请人给他调理旧伤,并收他在府中做个护卫首领,他这会儿怕是早就淡出了京城这些贵族圈,连姓名都无人记得了。 “肖卫,你好好一个殿前指挥使不做,要跑来一个白身的家里做护卫,还真是自甘堕落。”周参将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不过是依律搜府,你如今莫不是要造反?” “敢问周参将依的是哪一条律法?”顾琛不客气的问道,“东临国律法有令,私闯民宅者,当诛,你们如今已经闯进来了,若再不出去,就别怪本少不客气了。” 顾琛一向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此刻周参将无疑在挑战他的底线,府中这么大,他搜哪里不好,偏偏要搜沁娘的院子。 沁娘是他的妻子,他今日若是连妻子都护不住,那他还谈什么要做人上人? “顾公子,你们左右阻拦,莫不是与那贼人有什么苟合?”周参将见顾琛死活拦着不让搜府,顿时便恼了起来,“守城士兵被杀,贼人跳进了顾宅,这么多兵将都看见了,难不成是我胡说?今日你们若是不让搜个明白,明日上面要是追问起来,我该如何作答?” 顾琛脸色一冷:“如何作答是你的事情,抓不住贼人,还让其跑进了我府中那是你失职,这里是我私人的府邸,你们这么多人一进来,就要毁我府中女眷的名声,凭什么你们的失职要让本公子来给你们买单?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有令牌,否则,谁要强行搜府我便会让人把他打出去。” 顾琛说完,也不与对方废话,让出位置,让自己的府卫与对方对恃,只要对方敢先动手,他们便可以不必客气。 他顾琛行事一向这般霸道。 就是告到了御前,他顾家也不会理亏。 “你……”周参将目眦欲裂,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两方人马对恃着,气氛一触即发。 突然,一个声音乘着夜色传了过来:“慢着,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