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粉和的面如何了,但却发现那位小女孩在我身后。匆忙间,我撞上了她——不如说是穿过了她,没有撞上。我深呼吸冷静了一会儿,试着伸手摸了摸她。但,我的手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有摸到。
可是在触碰她的身姿时,手感觉到一种奇妙的阻滞。
小女孩似乎对我的举动非常不悦,瞪着我往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我赶忙道歉。
她站到旁边碍不到我的位置,似乎只是为了看看我在做什么。真是奇妙,幽灵一样的事物,会对吃的感兴趣……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擀好了面皮,将馅放进去,然后合起面皮,洒上一些糯米粉,再次对折,扇贝模样的杵丝糕便成型了。我总共做了十几个,将材料全部用完了。接下来最后的步骤,就是将它们包好放进冰箱,待到明日,便会变成带有凉意的甜点。
说来我也真神经大条,家里跑进一位幽灵,我却能安然的做食物……
这幽灵小女孩给我的感觉,十分让人安心而自然,就像是手腕上这根绳,它的的确确缠着我的手,不紧不松贴合正好,甚至让我微觉温柔。
事情做完后,我坐回刚才的椅子,小女孩也跟着我,坐在刚才的坐垫上。我和她对望了一会儿,苦笑着取下绳子,稍微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
如果说对一根绳子有什么赞美,那大抵是结实,牢靠。但这一根,不仅如此,一切美好的形容词,我都觉得能适用于它——除了崭新(再者说崭新也不一定是褒义词)。可这根绳子,却仅是绳子,并非其他,这份在美好中坚定自我的朴实,才是其魅力所在。
我不禁双手捂着头,为什么自己要对一根绳子夸的天花乱坠?
——“……头,疼?”
“咦!”我愕然的看向小女孩,毫无疑问,刚刚说话的,的确是她:“你……你!能说话?”
“一点。”
“哦哦哦太好了。”
我总算不用靠对一根绳子绞尽脑汁,来琢磨她究竟是什么了,小女孩稚嫩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它确实的回响在这房间里,传到了我的耳中。
“戴上。”
小女孩敦促我,我弄明白她是要我戴上绳子,于是我按她所说,再次束在手腕上。
“能说话就早点说嘛……我还以为幽灵都是完全沟通不了的存在。”
“刚刚才,能。”
“为什么呢?”我缓缓的追问,生怕会吓到她。
“学习。”
“……学习?谁教你的?”至少不是我。
她瞥了一眼我的手腕作为回答,我感到不可思议,但转念一想,这世间连她这样的幽灵都存在,既然如此,能通过这样的接触来学习,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猜猜,你是千年前哪家的千金,可惜而可怜的因为意外死掉了,仇家或者是盗贼杀了你一家,你则因为怨念而难以成佛,寄托在了这根对你很重要的绳子上?绳子流传千年至今,原来如此。但为什么我能看见你呢……对啊!我为什么能看见你啊!”
“住嘴。”小女孩冷冷的打断了我。
她从我这里学到了这种话吗?感觉有点微妙……
“全错。”
“……那是?”
“……难解释,还需要学习。”小女孩非常不悦的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换了些简单的问题:“能请问,你的名字吗?”
“绳绳。”
“小名吗?是哪个min?敏感的敏还是泯然众人的泯?我猜是前者——”
“……是绳(min)绳(min),绳子的绳。”
我有点不理解,于是拿出平板电脑上网查了查,因为在我记忆里,这个字应该不是多音字——好吧,没想到居然真是多音字。在绳绳这个词里,没想到居然是读这个音……这也是个对我来说的新词。
“汉字真是博大精深……”
“是,他很厉害。”总感觉我和这位叫做绳绳的小女孩说的不是一回事,但也没什么,总之,知道了她的名字。
“你呢?”绳绳问我。
“文安,文字的文,安稳的安。”
绳绳轻轻点头,她似乎很喜欢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接着向我提问——“文安,你的职业是?”
“没有职业。”
“……那你的……唔,前辈,是什么职业?”
“前辈?”我皱起眉来。
“唔,长辈。对——长辈,你的长辈是什么职业?”
没想到幽灵还要查户口……是要提防我家有能驱鬼的人吗?为了消除绳绳可能感到的不安,我仔细的回答:“你是要问我家里人做什么吧?我妈妈是刺绣师,爸爸是职业赌徒,祖上全部都是商人,各种各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