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接,现在可能还涉及到了更深一层次的东西。 “这是所有基建和建筑图纸的备份,张总收好。” 张一鸣还是没拒绝。 这种图纸不说是绝密,也绝对是不允许随便带出设计院的,但是如今的情况,超乎寻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张一鸣要是还一一追究细节的话,就未免显得有些矫情了。 王教授看着张一鸣抱着档案盒离开,脸上的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 张一鸣回到车上,看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深蓝色的档案盒,出神了很长时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一鸣第一次郑重的把他和江流认识的经过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他能百分百的肯定,他和江流之间的接触真的很平常,甚至还有些不太愉快。 之前江流几次对他另眼相看和帮助,他都归结于江流是个江湖草莽大哥,赏识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也许就是因为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些带着反叛和不服输的东西吸引了江流。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江流的背景并非真的是单纯的江湖大哥,而且还跟很高很高层次的阶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马局和曹主任那样的人,都能够被江流差遣,这个背景有多牛逼,张一鸣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 没错,张一鸣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曹主任和马局的态度绝对不仅仅是看在谁谁的面子上帮忙,而是真的心有敬畏,不得不去做的感觉。 这对张一鸣是好事吗? 从眼下来看,或者不去想背后可能牵涉的东西,的确是好事,远的不说,两个亿的贷款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如果,江流背后倚靠的背景,江流本身对他如此‘在乎’的动机都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件事也许真的就福祸难辨了。 张一鸣在车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然后开车直奔土地局。 下车之后,张一鸣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盒茶叶,却没有把整个盒子都拿走,而是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巴掌大小的一个,装在口袋里,之后才进了土地局的大门。 张一鸣刚到门口,正好看到马局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看样子是刚刚回来。 “马局,这是朋友家自己炒的茶叶,我拿了一点,您尝尝。” “这不好吧?我们可是都严格遵守干部廉政办公的纪律要求的。” “古有民众为谢父母官而赠红薯洋芋,表达的不过是百姓心中对父母官的感激之情,这茶叶市价不过几块,跟红薯洋芋等同,和廉政办公四个字是没任何关系的,马局放心收下就是。” 张一鸣把茶叶罐放在了一侧的脚桌上,很不起眼的位置。 马局看着张一鸣,嘴角若有似无的牵动一下。 “你这送礼的说辞倒是清新脱俗,我不收倒是对不起你这个‘小老百姓’的心意了。” 张一鸣附和笑笑,这件事就算是放下了。 “王教授跟我说,你想要找一块地建厂?” “嗯,我想要对公司的所有产业做一个整合,需要大块的能够适合建厂的空地。” 张一鸣把自己的需求又简单的跟马局重复了一遍。 马局是土地局的二把手,在古代,这就等于是土地爷,掌管着整个东湾土地的租赁买卖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