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等请功。” 罗毅见呼延锦点了自己两次,也不好不表个态,也上前禀到:“呼延大人行事果断,两件事都办得干净利落,微臣佩服。”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嗯!这说明朕没有看错人,两人都有功,都有赏!张樾,你来是有什么事?说吧。” “这……是关于红螺寺的事。” 之前皇上说过,不能外传,这里还有两个“外人”,他得请示皇上才能说。 “说吧,他们也不是外人。” 张樾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皇上想瞒着呼延锦,这一路他都没能把花荞的事告诉呼延锦,这可跟他要做的任何决断,息息相关。 “是。有人报告,在雁栖湖以东,曾经见过那群劫匪,他们极有可能,劫持了宝应长公主后,就藏身于野湖之中。臣想多带些人手,去包抄了雁栖湖。” “宝应长公主被劫持了?” 呼延锦听到了张樾特意加重音的这几个字,他要是不失态,皇上恐怕还不信。 皇上点点头,叹口气说:“几天前,她们去红螺寺进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什么也没抢,偏偏劫了宝应和她手下的几个人。连那个小高也被劫了,你说怪不怪?” “皇上,臣与宝应长公主亦是旧识,愿与张大人一同前往。” 皇上摇摇头说:“你是督察御史,找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锦衣卫吧。罗毅,你带人随张大人同去。” 他转头看看王振,又说: “王振,去安排酒席,朕多日不见呼延,想跟他单独谈谈。其余人就退下吧。” 萧忠明白了,皇上这是要将呼延大人留在宫中。 呼延锦此刻有说不出的轻松,他知道,花荞已经趁着出宫的机会走了,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 用了膳出宫,他连夜就走,明天黎明,就能见到花荞了。 张樾忧心忡忡的离开,他去雁栖湖不算近,还好都是他的人,一会找个地方转一圈就回来了。 至于这个愣头青,要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他都找不着北! 呼延锦以前也陪朱瞻基用过膳,那时,散朝后,他和张樾,或是他单独一个人,经常在东宫里蹭饭吃。 可陪皇上用膳,这还是头一次。 “呼延,朕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宝应县的县衙里,那时,你和花荞鬼鬼祟祟的去查案。那也是朕唯一一次遇到民间凶杀案,当了一回父母官。” “是啊,皇上,这才短短三年,却经历了那么多事,您也从皇太孙,变成了皇上。” 呼延锦想起来那时的花荞,聪明又带着些小迷糊,笑起来,像春花初放。 “不错,就是因为事情经历太多,发生太快,让朕有种错觉,认识你不是三年,而是三十年。朕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你,但实际上……” 呼延锦本已经坐在皇上对面的下座,听到此话,连忙起身单膝下跪,拱手道:“呼延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隐瞒。” “你起来吧。朕问你,朕为花荞指婚之事,你可有埋怨过朕?” 皇上从没和呼延锦谈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呼延应该懂。至少,指婚后他没有来闹,说明他是懂的。 呼延锦却老实说:“道理是懂,只不过,臣的内心,始终放不下她。若不是她,臣宁愿终身不娶。” 这答案不是皇上想要的,但是是他喜欢听到的。 “朕的大明,除了那些成熟炼达的老臣,还需要你、张樾、徐之锦这些有想法,有冲劲的新臣。若你只为了儿女私情,忘记了你做为臣子的责任,这样的人,朕亦不喜。” “皇上……花荞是臣的师妹,她失踪了,臣……” “这个’师妹’,不提也罢!” 皇上的脸色一沉,冷冷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一遇上感情的事,就什么也不顾了!可以欺君,是不是也可以谋反!” 呼延锦慌忙跪下垂首敛目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敢!” “你不敢?朕可是知道,花有财未死,你早就知道,与朕朝夕相处,从未听你提过!这不是欺君,是什么!哼!” 皇上起来一甩袖子走了,丢下一句话: “今晚你就宿在焕章殿,好好想想你做过的事!” 这……这是不许他出宫? 皇上走后,周公公毫无表情的说:“呼延大人,请吧。” 焕章殿是武英殿的西配殿,虽然远离后宫,也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周公公反复交待的就是一句: 你不能离开房间。 在宫中留宿,这是多大的荣耀,可此时对于呼延锦来说,就是两个字:软禁。 若只为花有财的事,皇上不至于软禁他,该罚的罚,该关的关,清楚明了。难道皇上是不愿意自己去找花荞? 焕章殿里,呼延锦辗转反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