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少之又少。 不过,花荞先说出来,呼延锦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意味着,花荞没有以泪洗面、一味傻哭,已经开始想办法。 更意味着,她想跟他走。 散朝的时候,呼延锦和徐之锦正在往外走,大殿门口,一个瘦高的小吏,毕恭毕敬的候在门外,似乎在等大家走了,自己才进去。 “颜九,你怎么在这里?” 呼延锦很久没见他了,突然看见还挺高兴。 那小吏抬起头一看是呼延锦,赶紧笑着躬身行礼: “呼延大人安好!詹士府收到南京的消息,赶着送过来给皇上。” 颜九原是詹士府里专管养鸽子的,呼延锦做了一年詹士府詹士,和他也很熟。 朱瞻基登基后,太子府就空置了,詹士府官吏都保留着,但也无事可做。 偶尔皇上有事吩咐下来,那都像领赏一样,跑得比谁都快。 “南京的消息?急件吗?那你赶紧进去。” “急是急,也不在这一刻,是萧炎萧大人发过来的,皇上催好几回了,可我们也没法子啊,还能赶着鸽子飞?害!瞧我这嘴,说这些干嘛?大人,那我先进去啦。” 萧炎消失了二十天,原来他去了南京? “没听皇上说南京有事啊?而且还是急事……” 萧炎过了正旦祭天,似乎就不见了,那时出了什么事?呼延锦和徐之锦对视了一眼。 徐之锦忽然说:“也不一定是南京出事,说不定,他只是回南京飞鸽传书?” 呼延锦点头赞同,他笑到:“猜什么?张樾不在里面吗?他现在兼管着北镇抚司诏狱,有什么事,皇上还能瞒着他?” 他说得轻松,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在府里正等得心焦,没等来张樾,却等来了皇上的传诏。 传旨的公公还是平时来的周正周公公,可多了四个随行的侍卫。 “周公公,怎么现在传口谕也要人护送了?” “呵呵……以后都是这样,大人莫见怪,新年新气象。” 周公公笑着解释,倒没什么避讳,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呼延锦只好随着他们往宫里走。 进宫门时,照常规,百官要下兵器,所以呼延锦连软鞭也没带。 可今天例行检查时,周公公却看似随意的多说了一句:“呼延大人比较特别,武器竟是条鞭子。” 禁卫本来已经停了手,听了这话,又朝他的怀里摸了一下。 呼延锦知道,这是出事了,进了宫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若是立刻打出去,这几个禁卫拦不住自己,可情况不明,会不会弄巧成拙? 何况,花荞还在宫里。 呼延锦笑道:“又不是第一天进宫,哪有不知道规矩的?” 他不是没带武器,这件武器张樾知道,皇上不知道,现在周公公只提了“鞭子”,并不知道,检查时,他抬起的手臂上,还有一把如同长在身上的袖剑。 周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满脸笑容的领着他往武英殿走。 “呼延!你来了,朕有件急事,你去办最好。” 皇上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端倪。 呼延锦抱拳道:“皇上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皇上点点头,将龙案上那张字条拿起来,又扫了一眼,慢慢说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