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嘛……那你试试?” “你都不试,我为什么要试?姑娘,你赶紧进去,别理他!” 花荞收了腰牌,只管往殿前广场走去。 仪式已经进入到尾声,只等老齐王敬了天地,就可以代表宗族长老为皇上赐冠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祭台上的老齐王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宫女正慢慢接近祭台。 花荞手心里握着一块飞石,她想等老齐王捧起那顶金丝翼善冠的时候,打掉那顶皇冠。 虽然很容易暴露自己,但她也只能这样做,才能有个打断仪式,上台说话的机会。 老齐王刚刚捧着金丝翼善冠转过身来,应天府的北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大家都惊得扭头去看,花荞可不管那么多,趁机手腕一抖,飞石朝托盘上的帽子打了过去。 老齐王一看皇上的金冠掉了,脸都变了色,正想趁大家不注意,弯腰去捡,这时,同一个地方又传来了第二声巨响。 这下,本来就心虚的老齐王一个不稳,往前栽了个跟斗,差点把翼善冠给压扁了。 朱文至一看浓烟升起的位置,是城北军营和军火库,顿时愤怒不已,他回身盯着坐在地上的老齐王,咬牙切齿道: “还不赶快给朕赐冠?朕要亲手把朱瞻基给杀了!” 定是有人把火器弹药库给炸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万户山庄里劫得的那批火器,试射效果很好,吾将军还说,要留到紧要关头才用。火器是配下去了,可弹药全都在北仓。 朱文至恨这该死的仪式! 旁边的内侍已经将老齐王扶起来了,可群臣却开始议论纷纷。 建文帝之子从传闻到突然现身登基,不过短短半年,建文朝的忠实拥趸早已被太宗皇帝杀之殆尽。 这些经常用什么正不正统,数落永乐、洪熙的人,不过是想刺激刺激皇帝,多给他们些实惠罢了。 现在这些被闲置在应天府的朝臣,只不过是希望重返朝堂荣光。反正都是姓朱的,谁当皇帝不是一样?这才支持了朱文至。 老齐王捧着金冠,正要向朱文至走去,冷不防花荞跳到了台上: “且慢!” “花荞?来人!把她绑起来!” 花荞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托盘上的金冠,嘻嘻笑到: “别过来!过来我就把它捏扁扁的,看你们到哪再找一顶。” 这是真话,就这顶镶宝石翡翠金丝翼善冠,还是刘永棠和内务府翻箱倒柜找到个金丝帽胚,让内侍尚宝监赶了两天,赶制出来的。 这金丝,还真能捏扁。 朱文至摆手制止了护卫,冷冷问道: “你想怎么样?” “我只想告诉各位,你根本不是什么真命天子,你撒谎,花大师根本没有说过,你会做皇帝!” 花荞话音刚落,下面的大臣就议论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 “一派胡言!朱高炽坐的,本就是朕的皇位,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花大师说过,洪熙帝不足一年而亡,宝应县满大街的人都听见了。” 朱文至向花荞伸手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可不是你玩的东西,快还给我!” 花荞将金冠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被你抓住的预言家花大师,是本姑娘养父,他传我一法器能辩识真君子,也能辨识你是否真龙天子。” 这个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讲天意。 “可笑,世上哪有这种东西,护卫,把这女人抓起来!” 朱文至也顾不上什么金冠了,生怕花荞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且慢,姑娘既有如此宝物,何不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张延上前说到。 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应天府地动,敬香无故折断,花大师的预言,都让他感觉心惊胆战。 城外的朱瞻基,城内的朱文至,到底谁才是天命之子? 花荞认得,这位就是应天府的兵部尚书张延。上次和师兄在赌场抓凶手,这位张大人还到了现场。 张大人当时没注意看花荞,并不记得她。 花荞笑到:“当然可以。张大人若相信自己是真君子,也可以先试试这宝物。” 说着,她便抱着帽子跳下台去,从腰包里一个圆镜子。 她将镜子握在掌心,在大家面前晃了一下: “这叫’见真镜’,不管是谁,一照便知本来面目。你们谁来试一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