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官船,现在还有人上去吗?” “有时候会有人上去,比如留在应天府的宁国公主、南康公主、宝庆公主。”兰溪也很自然的答到,这时候,说知道一些的,比说不知道的好。 “看来你对皇室很了解。” 她笑了:“天下哪有不想做公主的姑娘?虽说不是,远远看着她们,也像做梦一样。” 张樾将茶放在鼻尖底闻了闻,饮了一口: 我就认识一位不想做公主的姑娘,恨不得连夜长出一对翅膀,飞出皇宫去。 “今天看你从易府出来,你和易大人也是从小的朋友吗?” “不,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兰溪往壶里添水,并没有继续他的话题。 “我跟易大人很熟,他以前在刑部的时候,我们经常有交道。早知道他也回应天府,我就找他结伴走了,差不多一月的路程,一个人走,还真是无聊。” “不,刚才易大人不在,是夫人让我去的。我也没出过远门,出生到现在,一直待在应天府。”这是她一过去,小殿下就交代了的。 不在?张樾不太相信。只好又问道: “哦……我怎么听呼延说,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到过不少地方?” 兰溪有点慌乱,解释道:“他……他是男子,走的地方当然比我们姑娘家多。” “呼延还说,他从小被宝应的吴先生收养,留在吴先生的苏州老家……” 张樾将脸凑到兰溪的脸旁边,呼吸几乎都喷在她脸上:“他还说:他从苏州去到宝应望南私塾帮忙,在那里,他认识了花荞……” 兰溪屏住呼吸,脸都涨红了,自己是有多愚蠢,才说自己和呼延锦一块长大! “我……我只是想和您套近乎,才说自己和呼延大人从小认识的,是我撒了谎……其实,我只是前年才认识呼延大人的。” 她说的是与呼延锦的再次重逢。 “前年?你是前年九月里认识的易呈锦……易大人,对不对?” “不,不是,我记不清了。度春山每天人来人往,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就像今日与张大人结识,难道过几年你还记得是哪一天?” 张樾笑了:“我当然记得,今天是大年初一。” 不用问,他已经确信,呼延锦与度春山有关系,而度春山与朱文至有关系。 那么,呼延锦就是他们埋在太子身边的暗线,他还利用了大公主花荞! 张樾将茶杯放下,站起身道:“多谢姑娘的好茶,以后,只要姑娘不嫌弃,还会常来叨扰姑娘。在下告辞。” 兰溪将张樾送下船,忧心忡忡的走到柜台,杜姑娘问:“怎么回事?刚才你那位大人看我的眼光,就像是我没穿衣服一样,太凶残了!” “姐姐,我可能说错话了……” “说错什么了?对了,他到底是哪里的大人?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杜姑娘收回望向岸上的目光,看着思虑重重的兰溪问: “你到底说错什么了?” 兰溪把今天遇到张樾,以及两人在包间里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杜姑娘,她最后说:“我只知道他原在应天府,迁都时才去了顺天。” “你说赵侯爷见了他都毕恭毕敬,他不会是哪个王府、伯府的小公子吧?你也太大意了!别因此连累了呼延。” “我……姐姐,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说到连累呼延,兰溪有些慌张。 杜姑娘拍拍她的脸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没事,再过一天就变天了。我们就等着看,应天府重新回到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