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陪着母亲,在贵妃娘娘跟前坐了好半天的延平郡主,真是恨的牙痒痒: 我戴的簪子上也镶玉镶宝石,怎么您就没想着给我配一套? 拜见了贵妃,花荞便退出了全露亭。 朱瞻基被留下来问话:贵妃娘娘要问他,自己捐的粮食,皇上吃上了没有。 花荞看看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连春喜也不知跑哪去了。 全露亭在广寒殿的西面,对岸传来“嘎嘎”的叫声,依稀看见有白色、黑色的大鸟,那边就是西苑的天鹅房。 花荞来了兴致,也不找春喜,提着裙子,沿着太液池岸边小路,朝天鹅房的方向走去。 西苑虽以水面为主,但还建有兔台、天鹅房和虎城,让皇族们在这里玩赏。但若是要狩猎,那还是要到南苑。 嘉兴郡主和两个大臣的女儿在迎翠殿里休息,她们也是刚刚喂了天鹅、兔子回来,姑娘们怕晒,就到旁边的殿里歇脚聊天。 “咦?那位不是春宴上,和男人们比射萝卜的姑娘吗?”礼部尚书家的吕姑娘笑道:“她总是这么惊世骇俗,一个人走,连个丫头也不带。” “她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春宴、夏宴都见到她?”右督察御史家的王姑娘好奇的问道。 “这个……她是……我的异母姐姐。”嘉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花荞这种奇怪的来历。 那两个姑娘的八卦之心立刻跳动了起来,三个手帕交,埋头议论起来。 花荞远远看见迎翠殿里有人,外面站着的的是宫女,也不知里面是娘娘,还是公主、郡主,反正自己也没兴趣认识,便快步走了过去。 天鹅房就建在太液池旁边,有个小太监正在喂一只孵蛋的天鹅,旁边还站着另一只天鹅,看见花荞过来,便拍着翅膀“嘎嘎”的叫。 “你别过来。”小太监连忙走过去阻止她:“孵蛋、带仔的天鹅最凶了,当心它啄你。” “孵蛋的那只是天鹅娘吗?”花荞停下来远远看着。 小太监笑了,指指傍边那只说:“那才是天鹅娘,坐着的是天鹅爹,它们轮流孵蛋。” “哦!天鹅爹太厉害了,公鸡就不会孵蛋。” 那小太监忍着笑说:“因为他是公鸡,不是鸡爹……” 鸡爹?鸡娘?两人都捂着嘴笑起来。 小太监看她穿得像个主子,可又只有一个人,也不知怎么称呼她,便把手里的食盆递给她,问道:“你要喂天鹅吗?湖里有很多。” 花荞接过食盆,跟着小太监到亲水台边,天鹅见了食盆都纷纷游过来。 她撒着饲料,看天鹅们争食,有沉到水里的,天鹅还扎着猛子追下去,花荞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 “郡主,我们还要跟着她吗?” “若没有那该死的小太监,本郡主现在就把她推下去!”延平气呼呼的说。 她看见花荞一个人往天鹅房这边走,便带着贴身宫女彩霞也跟了过来。一路都是水,说不定找个机会就能把她推到湖里去。 刚才听母亲她们闲聊,才知道这个花荞,和她看上的那位呼延锦,住在相邻的院子里,也是呼延锦把她带到京城里来的。 她看上又得不到的男人,竟然就在花荞身边! 延平心里正因妒生恨,再看见贵妃娘娘赏了她一堆东西,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置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