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店家要是送我们优惠券,我们不要,跟他讨两枝红梅岂不是更好!” “优惠券?这是什么?我在扬州都没听说过。” 徐之锦有些好奇的问,只相处这一会儿,他就已经看出,方琬琰是个大方开朗的姑娘,自己也少了局促。 方琬琰小声说:“这家主人是个妙人,你看,他家店里的火锅就是他想出来的,还有什么会员卡、下次来吃能顶账的代金券、优惠打折券,反正就是让你不停的来他家吃饭。” 徐之锦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店家想出来的招徕吃客的办法。有机会,他还真想结识结识这位,有想法的店家。 小二上了茶,说锅子还要等会。 反正呼延锦也没来,几人也不着急,只闲聊着。忽然听见楼下闹哄哄的一阵人声,徐之锦刚把窗子推开,露出下面一条缝,两颗脑袋便挤了过去。 楼下来了一拨人,都是布衣打扮,为首的那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腰带上还插着一把尖尖的剔骨刀。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平板车上躺着的人,气势汹汹的说: “不管什么原因动手,我的人被你们踏雪楼打了,你就要负责赔偿!”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他对面,穿着的是商人常穿的棉布长袍,若不是他戴着一顶价值不菲的水貂皮帽子,花荞不会猜他就是那个很特别的店家。 “今天明明是你的人先动手打了我家采买,他的脸上还有淤青,我还没上门找你,你到来找我的茬!我们现在就报官,到了衙门,让官老爷判谁该赔偿!” “你的人脸上有伤?我让你看看,我的人脸上有没有伤!阿水,打开!” 平板车上躺着的人身上盖着层毯子,脸也遮得看不到,这下一掀开,旁边围观的嗑瓜子百姓,全都“哇”的发出一声惊叹。 “走!我们下去看热闹!” 徐之锦刚把窗户放下来,一看,两个姑娘早跑没影了。徐之锦赶紧跟下去,他在人群的最前面找到了她俩。 店家已经叫人把被打的采买也扶了出来,他的脸上虽然有一块淤青,但却远没有平板车上躺着的那位严重。 来找事的那个胖子现在双手都插在腰上,如果那个位置勉强算腰的话。看到围观的人多了,他理直气壮的说到: “各位乡亲,我是对面登云楼的掌厨,这位被打的,是我们登云楼的采买小哥。今天在市场上,与这位踏雪楼的采买相遇,两人在买食材时起了龃龉,我们的人就被打了! 踏雪楼的人蛮不讲理,你们为什么还去给他们捧场?他们有的锅子,我登云楼也有!他们给你们打折,登云楼也可以,只希望各位认清他们伪善的真面目……” “原来是来抢生意的!踏雪楼这位小哥也太冲动了,白给了人一个把柄。”方琬琰在花荞耳边小声说到。 确实,被打伤得更重的一边,自然而然会得到更多人的同情。 花荞没有搭话,徐之锦偷偷看了一眼花荞,发现她正盯着平板车上那位受伤小哥的脸看,她这个动作提醒了徐之锦: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花荞松开方琬琰的手,走上前去:“这位掌厨,我想替两位验验伤,这样能让大家看得更清楚孰是孰非,您看行不行?” “可以!伤就在脸上,清清楚楚,你尽管过去验。”那位叉着腰像个双耳瓮一样的掌厨大喇喇的说。 踏雪楼的店家当然也不会反对。 花荞搓了搓手,让手指暖和起来,先在踏雪楼伙计的瘀伤上按了按,伙计吃痛,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她又走到平板车前,在登云楼伙计脸上的淤青处按了按,登云楼的伙计也吃痛得连连叫唤。 花荞轻轻一笑,盯着他问:“你真的很痛吗?” 她这一问,旁边听见的嗑瓜子百姓来了劲,有人便问:“怎么样?哪边伤得重?” 花荞转身扫了一眼大家,笑着说:“登云楼伙计的伤……是假的!” “假的?难道是画上去的?” “不像啊!拿水洗洗,洗得掉就是假的。”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那“双耳瓮”也不叉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