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笑得更加含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凌寒立刻紧张起来,三口两口把苹果吃完,无辜地看著带他长大的老师:“您什麽都不知道。”机场调度终於开始广播登机,蒋方站起来拍他肩:“我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 无数等待了太久的乘客拎著行李从身边走过,纷纷乱乱,广播不断重复著这次的航班号,请头等舱旅客优先登机,凌寒端著一口没动的简易临时餐,背著包仔细端详蒋方,被亲近的人看穿了善意隐瞒的小秘密的感觉非常幸福,从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情绪的前国安部优秀特工略显腼腆地笑了:“我没想好怎麽说。” 蒋方把他推进登机通道里:“我知道你的秘密,别回避,他会好好爱你的。”凌寒张张嘴,蒋方便堵了一句:“职业病又犯了,你想要的证据就在自己手里。顺便,是我主动找了他的手机号码。” 飞机腾空,凌寒把自己裹紧进软轻薄的飞行毯子里,打开纸袋。里面有一张熟悉的字体手写的委托书,强调无论任何情况,有且只有一个人可以调阅这份诊疗档案,此人是凌寒。签名是林砚臣。 这种不同时空里紧密相连的信任和关注,像晒过边境融融阳光的大被子,让他觉得安全、温暖。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程亦涵派了个司机去接,凌寒上车就说了林砚臣宿舍的地址。卫戍区灯火通明,司机沈默地加速、转弯、减速、再转弯,凌寒归心似箭,有句话,等了太久。 林砚臣站起来,走到窗边。对面楼的灯一家家熄灭,偶尔几家还有微光,能看出窗帘的颜色,淡粉和果绿。林砚臣猜测窗帘後会有怎样的温馨,加班归来的丈夫在吃老婆温的粥,或者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玩网游的小夫妻兴致正高。 车娴熟地停在楼下,凌寒拎著行李上去。 林砚臣转过身,看著空荡荡的楼道。 凌寒想好了,他要完全彻底地享受这种近乎疯狂的爱。除了林砚臣,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兄弟更情人,比情人更兄弟。即使不在眼前,林砚臣仍会用天生的细敏去爱他,无需佐证,他真的爱他,深切诚恳。 林砚臣舔舔干裂的唇,坐下来,决定告诉凌寒他的秘密。只有凌寒有权知道那段疯了的日子?里,用揣测和只言片语支撑生活是多麽难过,林砚臣很怕这种难过重演,因而拼命维护到手的幸福。 凌寒冲上去敲门,野战密码:家人。归来。 林砚臣累了,把後背放在墙上。 当凌寒连续敲了四遍才发现真的没人在家的时候,林砚臣已经开始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