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涵怔在当场,半天没话说,仔细想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问:quot;我说江扬,这房子......嗯,我的意思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有?quot; quot;当然不是!quot;江扬坐在椅子里转了个圈,准确地重新转回来,quot;有婚约的军官才行啊。quot; quot;江扬!quot;程亦涵噌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被戏弄后的无奈,quot;我和慕昭白并不如你和苏朝宇一样......quot; quot;好了好了......quot;眼看着面前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几乎要越过桌子揪起自己的领子,江扬投降认错,乖乖递过那张表格:quot;是飞豹团一个军官的,批复下来后,他却被强行调去首都了。房间没法退,我想你和他应该偶尔用的到。quot; 程亦涵望着表格,咬了咬嘴唇。他理解江扬这个轻松的玩笑后面有多少不轻松──甚至是压抑──军部正在用绝决的手段否定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所作的、被大家公认为成功的一切,琥珀色头发的江扬即使再成熟再老练,也终究只是一个25岁的年轻人,可他即将、并且正在经历的一切,是其它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quot;多谢。quot;那些玩笑的感激终于化成了一句最普通的、常用在两人之间的话,程亦涵折起表格夹进自己的惯用的文件夹中,笑了:quot;明天就让他去领钥匙。quot; 江扬揉揉眼睛:quot;离预定的会面还有多久?quot; quot;三小时多一点儿,quot;程亦涵回答地干脆利索,quot;天气不很好,飞机起飞就晚,时间估计会迟些。quot; quot;我睡一阵子。quot;江扬疲惫地站起来,那个瞬间,像一个重伤未愈的病号。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程亦涵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指挥官的位置上,接着夹书签的地方翻开一摞资料。江扬本想道谢,却又觉得仿佛多余,他扶着门框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倦意来袭,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哈欠后,潦草地钻进被子里去了。 苏朝宇的生活因为江扬的私人教育而变得出奇糟糕。当天他帮林砚臣上好药后回到驻地宿舍的时候已经过了熄灯时间,袁心诚却在楼道里专门等着他,厉声呵斥立刻响彻安静到诡异的楼道:quot;我说过不止一次,过了熄灯时间,要么回来挨罚,要么不要回来!quot; 就连quot;基地指挥官的命令quot;都不起作用,袁心诚毫不留情地在苏朝宇原本就疼痛的臀腿上又摞了十条武装带痕迹后,因为苏朝宇理直气壮地反驳语气,加罚了左右一共100个单腿蹲起。苏朝宇哪里蹲得下去,没出20个就软在地上。袁心诚倒也不着急,拎着武装带站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敲打:quot;数学没学好吧,该报19 了。quot; 凌晨2点20,软成了一摊泥巴的苏朝宇被袁心诚扛起来扔进宿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