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把藤杖一转,说:quot;说得不错,一和三都不该怪你。现在我想听你说说第二条。quot;话说得严厉,心里却终究不忍,转身倒了杯热茶过来,半跪在沙发边喂给苏朝宇喝。 苏朝宇大口大口地把整杯水都灌下去,连日训练加上刚刚的惨叫让他的嗓子不堪重负,喝了水才觉得好些。江扬保持跟他视线相平,征询地看着他。 quot;我不知道......quot;苏朝宇鼓起勇气说,说着眼泪却又掉下来,咬着嘴唇,quot;对不起,长官。请您......请您这次慢一点......让苏朝宇好好想......quot; 江扬舍不得再打他,刚想说什么,通讯器却响了起来,那急切的铃声显然是来自首都高保密级别的专线,于是他只能站起来,把苏朝宇的笔记本丢过去,呵斥道:quot;好好反省你的错误。记住,如果下周你的班级成绩还没有进步或者你的个人成绩退步的话,按今天的,加倍。quot;说完,自己才回到办公桌前接起通路。 苏朝宇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根本不想动弹分毫,却不得不捡起笔记本,强撑在沙发边写检查,手腕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能精确控制十七种枪械和若干精密仪器的手指似乎连一支笔都握不住,最后终于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枕着沙发靠背,只望着江扬发愣。 一个月的时间让琥珀色眼睛的年轻人瘦了至少两圈,他仍然维持着平时的从容,靠在扶手椅上,右手扶着通讯器,左手一下一下按压着颈椎。电话的另一头是他的父亲,布津帝国七位帅的统领江翰韬元帅,父子俩谈的始终是公事,大多数时候江扬都在倾听,回答一两句诸如quot;是,好的,请您放心quot;之类的话,偶尔他会皱起眉,语调和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那揉着颈椎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轻轻敲敲太阳穴,然后用客气却坚决的口吻说出自己的意见。通话整整持续了三十五分锺,才在江扬quot;请您放心,请您保重身体quot;之类的客气话中结束。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江扬站在窗边望了片刻,沉沉的暮色中,有零星的一些灯光亮起来,在指挥官办公室的高度,他望不见换去戎装牵着爱人孩子的手,逛超市,遛公园的部下们,但他知道,他们一直都在那里,始终如一地奉献着他们的全部青春、忠诚乃至生命。 江扬看了很久,直到街灯渐次亮起,才拉上窗帘。 苏朝宇看着情人挺拔的背影,忽然就再忍不住泪。 quot;怎么了?疼得厉害?quot;江扬走过来,依旧是半跪在他身边,拧开沙发旁边的地灯,在暖洋洋的橙红色光芒里吻了一下苏朝宇的额头,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悄声安抚,quot;好了,今天没有惩罚了,别哭了,这么个大男人,哭成......quot; 话未说完,已经被苏朝宇一把搂住,苏朝宇几乎是用尽全力般抱着他,然后江扬听到那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quot;我的江扬,我知道,我都知道。quot; 江扬一僵,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紧紧抱着苏朝宇。苏朝宇接着说:quot;江扬,我爱你的全部,我不需要一个完美的、神一样的长官,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过去,现在,将来,一直都会在......quot;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