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范围严格保密;第二,基地信息安全无条件优先;第三,任何结果及时上报。”他握抢的手指点在桌面三下,铿锵有声,慕昭白起立敬礼:“谢谢长官,我……”他一时间不知道表达什么,看了江扬许久才说:“遵命,长官。” 苏朝宇陪他出去,江扬等两人脚步消失就问:“梁丽征最近怎么了,我听到的抱怨可不少,病假超限,怎么回事?”程亦涵皱眉苦笑:“体检过了,据说是相思病,唔,国安部长家的凌公子正配解药呢。” 琥珀色眼睛的指挥官着实惊讶了一下,却又冷静下来——梁丽征的问题可以暂缓,但是程亦涵的问题——他站起来,程亦涵自然而然地跟他到落地窗边,习惯性保持着“副官的距离”。窗外晦明不定,勤务兵正在扫雪,没人给他们规定时间和任务,于是干着活就玩起来。程亦涵终究是比江扬小了几岁,忍不住先开口:“特意让苏朝宇出去送他,长官想说什么?” 江扬侧脸看他:“帮他立项无法证明你是一个大度到满不在乎的人,亦涵。你不需要做这个决定,而且,如果你是有意为之,那么我必须告诫在先,以后你们会有大麻烦。” 程亦涵黑色的眼眸丝毫没有躲闪,就这样坦荡荡地看着他的长官。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认识的那些年,程亦涵总是跟着爸爸一起到江家来,那时候他反而看起来成熟些,总在思考小孩子不会去想的问题,天文地理,花木畜人。他苦笑了一下,竟退了小小半步:“是下官僭越了。您这些话都有道理,却不是下官所想。”恭谨客气,让江扬心里狠狠地拧着难受了片刻。 “你明白我的意思,亦涵。” “我不明白,长官。立项固然有危险,但并不是不可以做,您知道综合情报处的实力,您知道他们只要放手去做就一定会有结果。不立项的原因是不是和下官支持立项的原因一样不单纯?”程亦涵反问。 江扬又惊又笑:“我图什么?” “当时孟帆一个人足够把我们逼得没辙。我在乎慕昭白,在乎父亲,还有那个其实已经泄了密、至今囤着库里的零计划。”他自嘲地一笑,“您在乎的是下官的情绪、心思。慕昭白不是有仇必报的英雄,如果孟帆真的死了,他的执念也不过是每年墓前一束花,而不是抓出真凶。这点您知道,长官。” 江扬只是看着他。 “您在乎的还有一件事下官不知道。但是下官能感觉出来,它就在眼前。不立项是怕惊搅了现在的局面,或者是……”程亦涵咬牙,“我们根本没有准备好?”长期以来,他跟在江扬身边,知道这个神一样的指挥官的每一处软肋。最近,程亦涵隐隐觉得江扬愁眉不展的时间越来越多,经常陷入只属于他自己的思考状态。这很可怕,程亦涵想,一旦指挥官不愿意把盘亘与脑袋里的想法同他坦白分享,从小受到的教育要求他必须怀疑两件事:自己的行为失误和长官的大麻烦。然而,程亦涵试探过苏朝宇,苏朝宇似乎也对江扬的行为表达了类似的不满,事情因此变得简单,这个秘密不但影响着长官的判断,而且是一个只属于江扬的秘密,竟然不能与苏朝宇分享。 他捕捉到了江扬转瞬即逝的慌张和内疚,因而上前一步:“对不起,长官。” 江扬凝视窗外,忽然笑了,无奈落寞,转身来使劲拥了拥程亦涵的身体:“有些决定我必须深思熟虑,没错,我不能和你们商量,甚至我不可以告诉苏朝宇。我必须冷漠客观地把你们看成离自己远而又远的人,才能冷静地做出最好的决断。可是我到现在还没适应这种改变……亦涵,”他琥珀色的眸子像一块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你能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