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追逐着那甜蜜的痕迹,一路吻得他意乱情迷。清晨的官舍内外皆静,窗外的鸟鸣婉转清脆,他们年轻的身体和心一样炽热,只渴望着最深刻的激情和最亲密无间的距离,于是完全不顾彼此都是刚刚度过了那么累那么忙碌那么难过的一周,放纵自己也满足彼此,他们额头顶着额头的拥抱,用熟悉的默契的节律,长久地爱恋和缠绵。 阳光那么好,空气里都是淡淡的甜香,江扬搂着苏朝宇躺在落地窗前的木地板上,苏朝宇淡绿色的衬衫半褪在腰间,潮潮的都是汗,胸口到腰畔遍布情/欲的痕迹,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江扬怀里,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就打算这样在阳光里睡去。 江扬轻轻吻他的额头,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苏朝宇软软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他有尾巴,一定会像猫儿满足时那样,轻轻地,左甩,右甩。 两个人这样躺了好一阵子,江扬才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的情人抱到楼上去洗澡,苏朝宇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絮叨狼牙各种好笑的事情,他一边偷吻一边逗他,温暖的水流似乎短暂地驱散了首都爆炸案带来的阴霾气息。江扬忍不住拥紧了苏朝宇,苏朝宇闭着眼睛,轻却坚定地在他耳边说:“都会好的,我们在一起还有那么多美好等待经历。” 江扬认真地看着他,苏朝宇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海蓝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漫溢着爱和勇气。江扬觉得鼻子酸酸的,苏朝宇已经贴过来:“赶快感谢老神仙,你这个幸运的老混蛋。” 江扬从背后环着苏朝宇,双手合十拢住他的双手,两个人一起,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回到卧室之后,半夜就起床往回赶的苏朝宇睡了个回笼觉,朦胧记得江扬是搂着他一起睡的。醒来的时候,江扬果然还在身边,一只手仍然搂着他,但人却是靠在床头,用一只手翻着PDA办公,眉头微微凝着,床头柜上的半杯浓咖早已冷了。 苏朝宇索取了一个吻就跑去洗漱,回来之后依旧肆无忌惮地钻到江扬被子里,毫不避讳地问他首都的事怎样了。江扬叹气:“变数很大,事情还不明朗,我刚把程亦涵和凌寒派过去帮忙。” 苏朝宇眨眨眼睛:“秦月朗已经疯了?” “还没有,快了。”江扬苦笑,凝视着苏朝宇说,“你了解那种感觉的。这点上,他的承受能力比我们差得远。” 苏朝宇叹气,放过这个话题:“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坏消息么?” 江扬吻他,坏笑:“江立今早发了个消息过来,说我们的共同财产缩水了百分之十。” 苏朝宇对于江扬常年托管给江立的财产完全没兴趣,顺口敷衍:“是么?” 江扬把床头的报纸拿给他看,社会叠的头版头条就是首都雁京郊区某在建高尚商务楼突然倒塌的消息,现场图片触目惊心。 苏朝宇翻了翻,古怪地看着江扬:“你家的产业?你能容忍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 江扬笑,指倒塌大楼后面某个模糊的楼影说:“那个才是,小铭对房地产热衷得很,去年逼着她二哥拿了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资产给她管理,还向爸爸预支了她成年以后才能拿到的那部分族产,我估计秦月朗那里都被她敲了一笔,数量肯定非常可观。之后,在她二哥的监管下,她投资买了地皮,建了楼,虽然还没完工,前阵子招商和预售的情况好像还不错。但这回旁边的楼一倒,谣言四起,科学点的呢,就说是工程设计不合理呀,地质条件不适合高层啊,迷信的就说这地方风水不好,这样冲撞那样挡财的,地价房价跌得跟跳水一样,原来那些商户两天退了一大半,约定买房的也有不少毁合同的,简直是惨透了。我早就跟他们俩说过,投机取巧不会有好结果的。看,应验了吧。” 苏朝宇戳他:“你这是幸灾乐祸。房地产也算是实业,并不全是投机取巧。” 江扬大笑:“我是无辜受害的投资人,怎么会幸灾乐祸呢。今天早晨江立都坦白了,他们俩飞快地、盲目的去投资,就是因为小铭从某个宴会上知道,他们旁边的那栋倒了的楼,后面的投资人是玄武王乔洛麟。江立太爱冒险,小铭太嫩,这回绝对是大失水准的跟风,真让我笑好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