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被刘表半路阻拦,回到江东时十分狼狈,手底下人马剩不到一万,占州太过勉强,便拿下了几个郡县暂时屯兵,准备休养生息。 孙曹在侧,李澈一点都不慌,鼎有三足,三足最稳,他若向曹操出手,需防备孙坚,若向孙坚出手,又恐曹操来攻,曹操大约也是这么想的,而孙坚苟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主动挑事。 洛阳那边的风声李澈也有耳闻,虽然孙坚发过两回誓,说传国玉玺若在他手里,他必不得好死,但天下群雄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不然刘表也不会下了狠手来拦他。 李澈没准备立刻挑事,张超的势力明面上是最大的,但他手底下的兵毕竟有水分,徐州军心还在陶谦身上,太史慈操练新兵还需一段时日,最重要的是春耕在即,没人会在春耕秋收的时候打仗。 如此过去小半个来月,一日太史慈忽绑了两个文人打扮,自称两叔侄的人来到张超面前,称这二人从颍川去投曹操,路经徐州,正好被太史慈撞见,太史慈觉得和曹操开战在即,不应放这二人去,却又怕于张超名声不利,于是将人带来问询。 张超坐在主位,半晌没有开口。 倒是臧洪对二人问道:“两位既从颍川来,不知出自哪一家?” 年长些的和和气气地说道:“颍川荀氏,在下荀攸,这位是我小叔。” 年轻些的也道:“荀氏荀彧。” 臧洪连忙起身一礼,道:“荀氏之名早有耳闻,不知二位缘何要投曹操?我主坐拥徐州,兵多粮足,正是求贤若渴之时,若得两位这样的大才,必定……” 他话还没说完,李澈一脚进门,神情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懒倦,臧洪剩下的话立刻卡进了嗓子里。 荀攸看去,见是一个容色极为出众的青年,他和荀彧对视了一眼,便知这是张超的谋主李澈了。 事实上在去投奔曹操之前,叔侄二人也是经过了一番商议的,作为颍川出身的文人,孙曹张三家离颍川不远,如今颍川被黄巾肆虐,倘若他们能够在这三家任何一处站稳脚跟,于自身于家乡都有益处,至于投谁,孙坚自然不可,背着私藏传国玉玺的罪名,兵力折损,还和刘表结怨,怎么看都是莽夫一个。 曹张二人势力相差不大,张超新占徐州,曹操刚下扬州,帐下同样谋士不多,荀彧认为张超执着利益,于天下英雄讨伐董卓之时急下徐州,不是明主,荀攸并不赞同,却也觉得曹操更适合他们叔侄二人,因为张超的谋主太独。 谋主乃是谋臣中的上卿,举凡主公,最重视的便是谋主的意见,谋主通常不止一位,但张超显然不是这样,他对谋主言听计从,甚至招贤令里点明只要武将,去了也不讨好。 至少荀攸不想去跟别人争位次。 短短一个照面,荀攸和荀彧对视一眼,已然默契十足。 李澈路上就听了前因后果,这会儿看了看二人,见一个三十来岁,面相敦厚温雅,满面是笑,一人年纪稍轻,二十五六,神情严肃,目不斜视,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气度。 李澈稍稍客气了一下,便道:“两位是去投曹操的,按理不该强留,是徐州怠慢了。太史将军替他们松绑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并放了。” 太史慈几步上前,亲手替荀攸和荀彧松绑。 两叔侄立刻察觉李澈压根没过问张超的意见,而太史慈也当即听从,面上丝毫不露迟疑。 荀攸看了一眼张超,荀彧看了一眼太史慈。 李澈没在意这些,想了想,又道:“我请太史将军送送两位。” 荀家两叔侄忙称不敢。 李澈笑道:“我观两位乃人中龙凤,日后少不得还有交手的时候,不必如此客气。” 荀攸一惊,荀彧也怔了怔,他到底年轻,不由开口道:“先生既然看重我们,又为何要放我们离开?” 李澈有些莫名,但还是说道:“两位士族出身,杀之不妥,关之无用,便放你们去投曹操又如何?” 荀彧叹了一口气,没再开口,倒是荀攸笑道:“先生好气魄。” 李澈没再多说,让太史慈把他们送出去。 荀家二人走后,臧洪叹道:“荀氏二子皆是王佐之才,就这么放给曹操,未免也太大方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李澈就反应过来了,问道:“刚才那两个人名气很大?” 臧洪愣了愣,连忙说道:“昔年荀氏有八龙,个个出彩,这二子乃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