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走,于顺芳就催老伴儿去菜园看看,多摘点菜回来,回头再去找老程,买几斤新鲜猪肉回来。说罢,霍世芳就揣着钱出门了。 而于顺芳拖着自己的小板凳往陈梅之那里靠了靠。 “怎么称呼啊?” 陈梅之喝了口水,坐下树荫下,挺舒服的,回答:“你可以叫我梅子。” “好啊,梅子,你叫我芳芳。”于顺芳说完,觉着不好意思,“我今年七十九了,你呢?看起来应该比我小很多吧?” 陈梅之摇摇头:“哪里。七十三四了。” “这样啊。”于顺芳笑了笑,“老伴儿呢?” “他早没了。” 于顺芳自己打自己的嘴,“瞧瞧我这张嘴巴。” 陈梅之连忙阻止她,“没什么。你不要这样,倒是让我挺不好意思的。” “你孙子长得可真漂亮。”于顺芳笑着说。 “也不是,”陈梅之解释,“我没儿子,她是我外孙女,不过当孙子疼爱就是了。” “嗯嗯。” “我瞧着你说话也听斯斯文文的,不该是农村人吧?”陈梅之反问。 于顺芳一笑,“你猜对了一半。我是土生土长的清水市人,和我老伴儿早在二十年多年前就搬到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 “是啊。”于顺芳指着前缘,“这院子都是我们自己砌的,后面也是,我儿子儿媳都是让我们回去住,不过,住习惯搬回去反倒是不自在。” “说的也是,我是农村人,嫁到清水市,住了四五十年,回到这里还是觉着亲切。” “你也是清水市的?”于顺芳很吃惊。 “是。” “咱们可真有缘分呢。” 陈梅之也笑了笑:“是吧。” 景遇从屋里就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她拉过柯牧言,关上了房门。 “你奶奶和我外婆说什么啊?” “我哪知道?” 景遇又问:“该不会一山容不下二虎,正吵着?” 柯牧言点了点景遇的脑袋,“你成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呢?” “就是这个啊。” “算了,跟和你说话浪费脑细胞,你自己的床你自己铺,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 “等等——” 两人原来是要把刺目的黑色小桥车听到打谷场那里去,与王小明的车停在一块,分别用两张塑料胶布盖起来。 王小明瞅着柯牧言,问他哪儿来的车,知道是他房主哪儿借来的,打心里觉着农村人的质朴,善良,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柯牧言因为王小明自以为聪明的事情笑了有好几分钟,进了家门仍旧止不住,心想:自己这经纪人都可以出道说相声了。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栋带俩儿院子的外镶嵌红白相间瓷砖的楼房,距离范加成老乡的白瓷砖楼房,周围长了数棵杨柳之间还不到五百米。 尽管如此,柯牧言和景遇的谨言慎行,还有王小明变装外出打探消息,过去了三天,日子安逸。 范加成可没有这么享受,他到底还是习惯生活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之中才觉着天堂般,现如今,前不着村的后不着店的,就连打一通电话都要看天意,他忍受了快一周,心里很清楚,若是继续下去,别说找陈梅之了,就连出了门,下一秒似乎就要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