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什么气啊?我刚才听见二哥说学监不是为鼓励学生奋发,特意找了甲等头二十的到学监讲课?” “对啊......”郁嶔龄愣忡点点头,下午先生与他们是说了这么回事。 郑瑛瑶摇摇头,张嘴想腹诽这姐弟二人没一个脑袋开窍的,抬头看见往偏厅挪步的各位长辈,还是忍住了,轻声且耐心道:“你想想,皇榜前十的那些个青年才俊里,哪个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从出身门第到人品长相,随随便便拎出来配你姐姐那也是绰绰有余。” 什么叫配她绰绰有余!? 郁桃鼓起双眼朝郑瑛瑶瞪去,却听见郁嶔龄语带欣喜道:“还是表姐聪慧,下午我听见同门正说起,闫韩侯府世子正是头甲等第一,正巧回了京城,不定要来给我们讲课。” “......?!”郁桃耳朵一下立起来,抓住他问:“你再说一遍?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郁嶔龄茫然:“同门说状元要来给我们讲课。” “不是不是!”郁桃晃了晃他,“谁是状元?” “闫韩侯府世子......” “对了。”郁桃微笑着松开手,动作温柔的帮他齐理衣襟:“那他什么时候去讲课,弟弟知道吗?” 郁嶔龄摇头:“不知道。” “作为学生,你怎么可以不清楚先生何时去上课呢?明日必得去打探清楚。” “好的,阿姐。”郁嶔龄呆呆应下,许久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追问:“打听他做什么?为什么要打听他何时来上课,况且韩世子不定会来给我们上课,我不过是丙班,上头还有甲乙等着呢。” 郁桃朝四处看了看,拽过郁嶔龄和郑瑛瑶两人,压低声音:“你们不必多问,只需帮我打听好时间,届时我到书院来寻你。” “那你也不能进学监呀?” 郑瑛瑶补上一句:“除非你给他送膳。” “那便给你送饭。” 郁嶔龄无言道:“阿姐,别家都是下头仆人送饭进去。” 郁桃从善如流:“那我扮做丫鬟进去便是。” 郑瑛瑶好奇的看向她:“你莫不是同京中那些脑子不好的诸多闺秀一般,爱慕韩世子?” “怎么会?”她站直身子,扬起下巴,语气颇为傲气:“是他爱慕于我,这回来京都的路上还特意赠了我东西。” 郁桃来京与闫韩侯府世子同路,郑瑛瑶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她还是不大信,“赠了你什么。” “《三字经》。” “......?”郑瑛瑶被她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傲气整的懵了头,茫然道:“你确定世子不是觉得你看起来比较傻气,所以需要一本《三字经》来启蒙下脑子?” “《三字经》还有人不会背吗?”郁嶔龄愣愣道,“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郑瑛瑶:“还用问吗?肯定是暗示她脑子不好。” 郁嶔龄勉力为她挽尊:“说不定这本书也能算作什么信物呢......” 说实在的,郁桃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那一瞬间她突然悟了,那天晚上男人明里暗里说的多半并非‘矜持’二字,而是别的。 狗男人! 郁桃的拳头在一方软袖之下突然硬了,她感觉这一趟书院之行,特别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于是就在其余两人还在为《三字经》到底是为侮辱她而赠还是做信物而赠激烈辩论时,她猛地抬头,“明日起,我便每日到学监来给你送饭。” “阿姐......”郁嶔龄半张着嘴,“韩世子不一定明日就来。” “那也必须每日!” “这儿到学监也需一个多时辰呐,何况还在山中。” 郁桃一下收住,咳了咳:“那还是等你得了消息,知会我一声吧。” “......” 作者有话说: 韩祎:没说你脑子不好,只是想说你眼神不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