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 余笙歌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低头时,刘海散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老爷的吩咐。”钟伯淡淡地回道。 “老爷子?!”余笙歌蹙起了眉头,眨了眨一双澄澈的眸子,抬头看向了钟伯。 钟伯颔首,唇畔划过了一抹讥笑。 没错,就是讥笑。 这还是余笙歌第一次看见钟伯露出笑容,而且还是这样的笑容,她心下猛地一凛,不觉有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钟伯,老爷子为什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却倏地戛然而止,一把冰凉凉、黑洞洞的手枪,突然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少奶奶,这是老爷子的吩咐,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便透露。” 钟伯平时的话甚少,今天却反而多了起来,可却字字诛心,让余笙歌心跳如击鼓一般。 “钟伯,你要干什么?老爷子为什么让你这么做?”余笙歌额头冷汗直流,背后更是被涔涔的冷汗所打湿。 钟伯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稍稍地抬了抬手中的手枪,示意余笙歌跟他走。 余笙歌站了起来,被钟伯押着走出了房间。 这是位于帝都郊外的一栋别墅,这里人迹罕至,甚少有人会来这里,颜家更是买下了周围几栋别墅,就算是这里有枪声传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余笙歌就这样死在这里的话,至少要过上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才会被人发现。 随着钟伯离开了别墅,余笙歌被押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中,钟伯将余笙歌的手脚绑住后,坐上了驾驶位上,他猛地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宛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飞驰。 大约半个小时候,黑色的商务车忽然停了下来,钟伯下了车,将余笙歌从车中拽了下来。 余笙歌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可钟伯却不管不顾,推了她一把。 看来,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余笙歌心下一沉,看来今日已经绝无生还的可能。 颜渊……颜渊…… 余笙歌心中不断地喊着颜渊的名字,她并不是希望颜渊能够来救自己,只是希望,能够在临死之前,看上他一眼,这样也就心满意足了。 “少奶奶,您别怪我,要怪就怪,您不应该嫁给渊少爷。” 钟伯说着,将黑洞洞的手枪,抵在了余笙歌的太阳穴上,食指扣动了扳机。 “嘭!” 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垂头丧气的颜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他去了万豪酒店,可找到监控录像中的那个男人时,他身边确实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并不是余笙歌。 别墅的大门被推开,颜渊似乎并没有听见声响似的,深深地低着头,漆黑如墨般的发缕,遮住了颜渊的双眸,让人看不出来,此时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颜渊。” 颜老爷子的声音,从颜渊的头顶笼了下来。 颜渊缓缓地抬起了眼皮儿,瞥了他一眼,“您怎么来了?” “啪!” 颜老爷子将一叠厚厚的照片扔向了颜渊,打在了他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些照片像是冬天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这就是你一心想要保护的女人干出来的好事!”颜老爷子涨红着一张老脸,说话时,许是因为愤怒,就连胡须都微微颤抖。 颜渊蹙眉,将一张照片捡了起来。 当颜渊看清楚照片时,犹如黑曜石般的双瞳,在眼眶之中猛然一缩。 照片中一对男女躺在一张床上,男人不着寸缕,女人双眼紧闭,靠在男人的胸口上。 照片中的男人,是他的堂弟——颜肃。 而那个女人,正是他焦急寻找着的妻子——余笙歌。 余笙歌身上是穿着衣服的,而且真实昨天出席苏棉棉订婚宴时所穿的那一件,至于颜肃…… 颜渊已经不再去想。 “嫂子和小叔子鬼混在一起,这件事如果传出的话,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们颜家的脸的往哪搁!”颜老爷子的声音更加愤怒,近乎咆哮地怒吼着。 “她在哪?!”颜渊已经不关心照片的来由,他现在只想要知道,余笙歌身在何处。 颜老爷子闻言,微微地眯了一下双眸,略微沉吟了一下,嗓音低沉地说:“这些照片是今天一早有人快递来的,现在,这个贱人和颜肃在哪,我也不知道。” “她在哪?!” 颜渊倏地站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眸子宛如锋利的刀子,直刺颜老爷子的双眸,“我问你,她在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