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们并不是真正想关心你女儿过得好不好,而她们只是想知道你女儿过得有没有她们好。” 任臻按住震痛的脑袋,“你的病不允许你每天忧思为这些事操心焦虑,况且结婚这种事又怎么能心急?” 两人讲来讲去,每次都因为相亲结婚这件事上不欢而散,挂掉电话后,任臻闭上眼捂着一起一伏的胸脯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每次谈结婚这件事,任臻自己都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好像她的人生是活给家人看,活给亲戚朋友看的。 其实有时候她也能理解母亲这么操心是为什么,医生说孙佩珍的病只要复发,基本又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最多也只有两三年可活。 老一代人成家立业的传统思想也无可厚非,只是想让她在短时间内快速结婚安定,实在是有些困难。 该找谁呢? 任臻靠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握在掌心的手机轻轻震动,她低头解锁,微信有人给她发了一张床照,男女主角正是今天早上出现在茶馆的盛少谦和孟蝶。 这张照片应该保存的时间有些久,像素并不高,但左下角远古的拍摄时间却让任臻发笑到痴呆。 她笑自己太天真,以前总以为在她跟盛少谦之间的第三者是孟蝶,如今往前推算下日子,任臻才恍然明白了,原来那两人相识的年份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早,而她,才是真正的‘插足者’? 究竟是什么样的演技才能让认识四年的大学同学对她瞒得滴水不漏?又是什么原因让盛少谦跟那人分手后还要装作不认识,而当她存在的时候孟蝶又为什么突然出现插足?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感到困惑,走神之余,任臻突然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有些硌骨头,她轻轻磨挲了一下那串珠子,又很快毫不留情把它从手腕上摘下来,拿起手机给孟蝶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见一面,有东西要当面还给你,就在你家楼下。】 任臻发完微信,起来抓起柜子上的钥匙出了门。 去孟蝶小区的路上,的士司机嘴里嘀咕这一路遇到的都是绿灯,调侃说今晚运气不错,适合去买大.乐.透。 夜色向后飞驰,斑驳的光影照在任臻的脸颊上,她盯着窗外虚幻的夜色,恨不得能够尽快结束这一切。 所幸,孟蝶的小区并不远,从车上下来,任臻凭着记忆来到了她的楼下。 反而孟蝶她不急不缓姗姗来迟,连睡裙都没换。 可见任臻早上那一耳光果然不轻,即便是在夜色下,还是能看出孟蝶一边高肿的脸颊。 “拜托,你来不会是为了看一眼我脸有没有肿成猪婆吧?” 任臻冷笑,闻言面无表情在口袋里摸出一串手链扔给了她,“故意发那些照片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估计我这辈子的福气都用在了发现你们奸情的那天,这链子我今后怕是用不着了。” 低头看到那条跟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紫檀手链的那一刻,孟蝶得意的表情险些破裂,仔细看能发现裂痕。 “当年你说这链子是你成心求来的,到现在我想或许连佛祖都有些看不下去。当然,我自己也承认受不起这福气,想来想去还是过来亲自把原物归还,往后,你也别再给我发那些龌龊的东西,我自始至终就不喜欢盛少谦,所以你根本影响不了我,斗来斗去,你也只是在跟空气生气。” 孟蝶紧攥着那串链子,垂下眼睫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震惊之余,她朝转身要走的任臻怒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骗你?” “不感兴趣。” 任臻说完,转身的时候留给她最后一句话:“从今往后,你孟蝶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别有交集了。” 看着任臻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一大滴眼泪滚落在孟蝶的手背上,她大口调整呼吸,快速抬起手臂不留痕迹地擦掉泪痕,仿佛上一秒它不存在。 她抬起下巴,还是那个高傲的孟蝶:“走就走,谁稀罕挽留你!” 孟蝶捏着手链转身走进单元楼门,另一只手里的电话震动,看到那个号码她表情露出厌烦和不耐。 接起来对着另一头的人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羞辱: “拜托,你不要再一遍遍打电话骚扰我好吗?一夜.情玩不起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