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条水蓝色长裙,女人乌黑飘逸的长发,笔直悠长,他只看到一个背影。 慢慢向她走近,小男孩发现女人手握着一把利刃正在给椰果去皮,张了张嘴,他想告诉她不要碰那把刀,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突然失声。 就在这时,那女人放下刀起身径直往院门口走,小孩像是所有所觉,迈开步子疯了一般追赶上去。 “妈妈!你去哪儿?” 母亲听到了他的呼唤,转过身望着他,“旦旦,你待在这里不要动,妈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别走妈妈,外面危险。”男孩看不清妈妈的脸,有些急了。 “旦旦乖,妈妈就离开一会。” “不要走妈妈!” 三岁的小孩没有追逐能力,没跑两步便重重摔倒,等他撑着小手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院子里早已没了母亲的身影,眼前一把带血的尖刀吓得他节节后退,脚下一绊,他再一次磕倒在椰子树旁。 在这时,视线里出现一直肥胖而宽大的手,手背上的青色图案诡异的存在。 是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 “小朋友,跟叔叔走。” “我不要!”男孩惊恐地推开那只带着腥味的手,“妈妈呢?我妈妈呢?” “跟我走,不然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她了。” 轰隆隆!!! 一道闪电劈下来在刹那间照亮房间,闷雷从天而降时,时柏年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而起,冷汗涔涔。 时柏年扭头,静静注视着屋外的阴沉天,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剧烈起伏的胸脯透漏出他不稳定的情绪。 他坐在床上保持姿势沉默良久,又突然手臂一扫,床头柜上的台灯和遥控器被刮在地上。 椰子树,沙滩,纹身,还有一把刀。 时柏年按压住眉心,一次比一次透彻清晰的梦魇让他越陷越深,无论是幻想还是现实,他一定会去证实这一切。 静静坐了一会,轻症感冒让他太阳穴阵阵发痛,时柏年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冰箱里拎出一瓶水,又在医药箱中翻找几下,顺手往垃圾桶里扔掉几盒泻.火.药,从药板里抠出几粒感冒药服用下去。 冰凉的液体入喉,灼热的身体仿佛也跟着降了温,隐约听见手机响,时柏年折身回到卧室,在地毯上找到刚刚被他扫落的手机,大掌捡起,发现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掌柜给我开一间南北通透的大跃层】十分钟前回复: [对不起的龟蛋,之前忘回你了^_^] [你在干嘛呀,我好无聊] [相亲网站月底冲业绩,整天给我推荐相亲男,明天又要被我妈抓去上战场t_t] 视线定在‘相亲’二字,时柏年薄唇紧抿,滚烫的气息从鼻腔喷出来,像火又像炭。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三个字,发出去。 [不要去] 任臻回的很快: [要去的。] [家里催得急,大概会在今年把我嫁出去→_→] 看到最后三个字,他的手机被狠狠朝衣柜门撇去,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最后重重落下。 男人默然几分钟,等冷静下来,那只手机再次被捡起。 —— 翌日。 拖母亲姜女士在相亲网站把她的账号充值成超级会员的福,任臻一大早就接到红娘的夺命连环call,比她父母都操心,提醒她不要忘记今早的相亲,地点还是上次的茶楼。 任臻昨晚追剧熬到两点,早上眼皮沉的睁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