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手里的剑在震颤、嗡鸣,不断喷吐着寒芒和杀机,仿佛随时都会挥出去。 把所有脏水泼在梵伽罗一个人的头顶,让一切照旧,让好人始终是好人,坏人一直是坏人,才是最符合天水派利益的做法。这个案子不能翻,也不允许翻! 这样想着,玄诚子和知非道长已酝酿好了杀招。 这场审判,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公正的法官。 但梵伽罗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些人的反应,更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愤怒,只是轻笑着把指尖点向自己的眉心,用磁场摄了一滴鲜红血液,徐徐开口:“师父,从小到大,你从未教给我任何一门术法,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摆设,随意丢在一旁。但你不要忘了,我是灵者,世间所有,皆为我之媒介。换言之,我虽然没有证人,可世间所有皆能为我正名。” “南山派的现任掌门在哪里?”他指尖酝着一点殷红血珠,高声召唤。 南山派的掌门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这是你师祖的东西,你收好了。”梵伽罗把那颗血珠弹出去。 南山派的掌门想接住,又担心被算计,便犹豫了一瞬。只这一瞬的时差,血珠便落在了他的衣袖上,浸入布料。 知非道长当即冷笑:“装神弄鬼!” 玄诚子的剑始终指着梵伽罗,未曾寸进。他腥红的眼里布满了杀气,却又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刺过去,却又有一道声音让他再等等。这两道声音像两根绳子,一左一右将他拴住,令他无法动弹。 那位南山派的现任掌门发觉血珠弄脏了自己纯白的道袍,脸上便露出嫌弃的表情,忍不住附和了知非道长一句:“果然是装神弄鬼!你拿你的血射我是想干什么?难道你得了脏病?” 这个猜测令他恶心欲吐,旁人也都纷纷皱眉。 然而下一瞬,他脸上的不屑和厌憎就都凝固,眼瞳陡然睁地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场景。 “师祖!”他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捂住自己的脖颈,慢慢跪了下去,原本红润的脸颊正急速染上苍白的颜色。 他开始浑身抽搐,大张的嘴里喊不出话,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所有人都看呆了,正不知所措之际,梵伽罗又高喊道:“东岳派现任掌门在哪里?” 这一次没有人敢答应,但其中一人的脑海却迸发出强烈的慌乱和惧意,于是梵伽罗从眉心摄出又一滴鲜血,朝那人弹去。那人想躲,双腿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 血珠直接被弹在他的脸上,而他也掐着自己的脖子跪倒下去,脸庞扭曲,血色褪尽,喉咙里叽叽咕咕作响。 所有人都退开他们身边,露出骇然的表情。 只是沾上一滴血而已,威力竟已足够杀人。不行,梵伽罗太厉害了,得跑! 想到这里,某些人转身就朝出口跑去,却又很快发现,这个地下室早已经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场封禁,自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牢。没有梵伽罗的允许,所有人便都是他的瓮中之鳖,只能任由他摆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