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精神抖擞地跳了几下,嘴里哈出一小团白气:“嗯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决定了,以后早睡早起,?起来就跑几圈。” 他凑过来看看穆婉丽面前的肉馅儿和薄面皮。嘿嘿地乐:“锅贴哦?” 穆婉丽笑着戳了一下他的头:“不是你昨晚忽然说今天想吃?” “嗯,?多做点,我能吃半平底锅。”阮轻暮冲着她挥挥手,一溜烟地冲出了门。 大过年的街上没什么人,偶然有真正晨跑的人经过,?有矍铄精瘦的老大爷,有健美漂亮的年轻姑娘。 他站在巷子口,来来回回沿着丁字街口跑,一边跺着脚,一边时不时地掏出手机,偷偷地瞧上两眼。 “太晚了,明天细说。我早上过去方便吗?”微信里,他亲手画的那朵桃花头像夜里发的这条短信。 “方便!你的行李箱还在我家呢,正好来取,没毛病。” “好,那早上我给你带早点去?” “我家又不是没吃的,你天天从外面带肯德基好诡异,要不你来我家吃嘛。我妈一直惦记着给你做锅贴!” …… 来往的出租车不停驶过去,每来一辆,他就探着头瞧几眼。啊啊啊!怎么还不来? 巷子口24小时便利店的老板瞅着,觉得奇怪,叫了一嗓子:“小娃你等人啊?” 阮轻暮想起上次夜里在这儿借的老板手机,扭头跑过来,买了一杯热豆浆,捂着暖手:“是啊,等同学。” 店老板笑咪咪的:“女同学吧?这么望眼欲穿的。” 阮轻暮低头吸了一口热豆浆:“谁跟女的玩啊!男同学,班长,学生会的,成绩可好了。” 店老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身后:“个子高吧?” “哎你怎么猜得到的呀?”阮轻暮眉开眼笑,“对啊,个子高打球好,超牛。” 店老板指了指他的背后:“你的超牛同学。” 阮轻暮猛一回头:“哈?” 几分钟没盯着路口的车,他的男朋友就冒出来了,正在他身后安静地站着,俊眉朗目,帅到没朋友。 就是眼皮微微有点肿,手里拎的东西有点多,大包小包的像是刚刚赶了集,有点儿狼狈。 阮轻暮装作没察觉他那微肿的眼皮,只低头看着他的手:“你这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就差背上背着个胖娃娃回娘家了呗?” 秦渊并肩和他一起往按摩院走,冬日晨光里,眼睛里笑意依稀:“明明是毛脚女婿上门。” 阮轻暮瞪着他,伸出脚作势踢了他一下:“别蹬鼻子上脸啊,你是谁家女婿!” 秦渊也不躲闪,好脾气地挨了他一下:“你家的。你家新来的、成绩好、个子高、打球超牛的学生会兼班长女婿。” 阮轻暮双颊发烧,差点被小巷拐角的垃圾桶绊了一下,靠,这个人到底来了多久,怎么听墙根儿听得这么溜? 他强行转移话题:“你把你家冰箱搬空了?” 秦渊神色有点忐忑:“来不及和你商量,我刚刚路过商场,随手去给你妈买了套护肤品,给芸姐买了羊绒围巾,还给小桩买了套益智玩具。昨天太失礼了,空着手上门。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为人有点问题?” 阮轻暮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接了点东西过去:“你这样才有问题。我一直在我妈面前塑造你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我妈以为你家境贫寒、自强不息来着。你这样搞,美强惨人设有点崩啊,优等生?” 秦渊笑了笑:“没崩吧,你男朋友本来就帅,也够强啊。” 惨也是真的。 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走着,阮轻暮悄悄瞥了一下脸色渐渐沉静的秦源,小心翼翼地问:“昨晚还好吗?” 秦渊双眸低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