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周摇也勾了勾嘴角。在那一瞬间周摇也是生气的,但是现在回过神,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事。 陈嘉措扁嘴视线扫过他身后的书架,好像没看见他记忆里的东西,他转过身又看了看,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你高三给我的那本习题册呢?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给我丢了吧?” 周摇也拿着茶杯走到门口:“在我桌上。你现在可以去铺床了。” 陈嘉措叹了一口气起身:“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和我说要不要结婚,现在就分床睡。” 小声的嘀咕。 但是周摇也听得清楚,笑意不让他发现,哼了一声:“机会都是转瞬即逝的,你不把握,是你的问题。” 说着,周摇也走出书房,前脚刚出去,她听见了陈嘉措走到她书桌边去拿那本习题册的脚步声。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当时她随手写的几句话还在上面。 正要出声阻止,转身望过去,他已经看见了,嘴边动着,似乎是在小声念着她写在上面的字。 ——“结婚吧,我臣服,且主动让渡。 让法律保护你,成为我一切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享有对我的独占权且排他所有。” 他刚搬过来的时候周摇也写的。 念完的一瞬间,陈嘉措刚刚分房睡的难过一下子就没有了。看向门口那个来不及阻止他的人。陈嘉措是认得周摇也的字的,这本习题册只有她和自己看过,这上面的字不是她的就是自己的。 世界上最简单的排除法,不是他写的,只能是她了。 他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今天才写上去的,那就是之前。 “阿摇。”陈嘉措迈步要走过去。 那喊‘阿摇’两个字的声音都充满了笑意,周摇也第一反应就是走开,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从外面把门锁起来了。 门后面的人抱着习题册敲了敲门:“阿摇,开门啊。” 那笑意更浓了。 陈嘉措凑到门缝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冒小气泡:“我嫁给你,我嫁的!” 一招失足千古恨,反正等周摇也睡觉的时候,她都是懊恼的。只是又没有那么恨铁不成钢的悔恨。 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就是生气也是笑着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不久前陈嘉措心满意足地抱着床上四件套去隔壁的次卧睡觉了,可不乐呵吗? 后半夜,周摇也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开了主卧的门,然后钻进了被窝。 他一点信用都不讲,也不做表面功夫了,早上也没有走。等周摇也起床的时候他裹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昨天晚上给他找发票的时候周摇也吹了个风,现在喉咙有些不舒服。踢了被子里的人一脚:“我好像感冒了。” 他倒是会就地取材,等周摇也去刷牙了,他用清理舌苔的刷子当压舌板,看了看:“扁桃体发炎了,家里有消炎药吗?” 有是有,结果过期了。 不仅是消炎药过期了,里面杂七杂八的有壳子的没有壳子的药随便放在一个袋子里。 陈嘉措干脆把药都按垃圾分类分好之后丢了:“我晚上去医院给你配点药回来。” 周摇也咽着口水,喉咙疼得很:“算了,我到律所之后点个外卖好了。” “也行。”陈嘉措给她找了个杯子,灌了点加蜂蜜的水:“你把律所地址给我,我给你点,有些消炎药比较一般。” 说着他拿起周摇也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有两件,他拿了那件厚的。嘴里还在念叨着:“多喝水,要是严重了再和我说。” 唠叨来唠叨去,周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回应。 罪魁祸首就是他,她心安地享受着他现在的照顾,包括给她倒水给她穿外套。她都没有回应,直到他帮周摇也把包拿过去,看着她一直没讲话,故意来了句:“什么时候有空啊?你都和我求婚两次了,我怎么说都要答应一次。” “走开。”她拿过包,掉头就走。 陈嘉措跟在她身后,将门关上,笑意十足:“我以一个过来人告诉你一个经验教训,我女朋友和求婚两次,我都没有答应我后悔啊。你男朋友想嫁给你,说了好几次了,你也要把握机会。” - 日子倒是一点点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周摇也从扁桃体发炎变成了感冒咳嗽,病毒来势汹汹,她晚上都一直在咳嗽。陈嘉措又一次被周摇也赶回次卧去睡觉。 大晚上陈嘉措在隔壁都能听见周摇也的咳嗽声。 止咳药水和颗粒冲剂对周摇说来就是毒药,陈嘉措听她咳嗽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咳死都不喝是不是?” 她头铁,十分肯定:“不喝。” 那只能带她去医院挂水了,五月的天暖和起来了,陈嘉措还是给她裹了一件外套,她抱着纸巾坐在副驾驶咳嗽流鼻涕。 时不时还有一个能咳出眼泪的喷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