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长大的孩子连海里都游过,他反应很快,拉过周摇也,托着她让她保持在水面上。 一点点的安全感在这时候被抓住就会被握得死死的。动作间,周摇也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大口的喘着气。气管里因为呛水火辣辣的疼,劫后余生的恐惧感没有消散。 心有余悸,她还不忘自己先前说的话:“我就说会死。” 陈嘉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被抱住的刹那,她身上的香味和他的嗅觉撞了一个满怀,是和滨城这座城市不符合的香味,她的泡在水里的手臂有些冰凉,就这样和他肩膀一圈的皮肤相触碰。 悸动在这一刻缠绕心头。 他僵硬地回了一句:“不会死。” 抬起的手,在经过内心的挣扎之后,小心翼翼地拍在她后背上。因为泳衣的款式,她有半个后背露在外面,指腹碰到了皮肤,他心潮腾涌,但依旧知道礼仪轻重。 周摇也不敢撒手,直到陈嘉措把她拉到泳池边。脚下碰不到泳池底,人就像是挂在悬崖边的树枝上。 场外的救生员惬意,刚从外面吃了饭,折返回来瞧见周摇也奇怪的泳姿,依旧笑话她:“小姑娘不行啊。” 这话是她的逆鳞。 她就偏不信自己学不来。 不是事事要强,只是她不爱输。 她花了很多的精力在学游泳这件事情上,陈嘉措是个不要钱的老师。他游泳游得惬意又随意,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从小就会被家长带着去游泳。 就像英语对周摇也来说一样。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学英语的,好像在学说话的时候就有一个英语的启蒙老师,英语这种语言类的学科和语文数学不一样,她和周围绝大多数的孩子一样,二年级考ket,一年之后过关pet。 陈嘉措认认真真教了她一个国庆的游泳,她自然也有回报。 五点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约好在陈嘉措家里写作业。 如果地点定在她家,她百分之百敢确定到时候还有隔壁那对兄妹。 陈嘉措家和他们那边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建房的模版在这批房子建造起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从门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开门的人头发还没有擦干。 陈嘉措给她找了一双拖鞋,又去给她洗了个杯子,倒了杯果汁,但想了想又换成了一次性杯子,怕她心理还是不能接受。他爸爸妈妈不到晚上十一点不会回来,他大部分时候都一个人在家里或是去诊所帮忙。 今天四点半的时候他帮爸妈送了趟药,跑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感觉到身上出了汗,他又立马冲了个澡,刚擦好身体,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跑去开了门。 英语是陈嘉措比较薄弱的一门课,总是拖他总分的后腿。 端着果汁出来,陈嘉措发现她没有带书包:“你不写吗?” 周摇也拿过他摆在桌上的考卷,随便看了起来:“写完了。” “写完了?” 她白天和自己一直一起游泳,就靠晚上回家的时间写作业吗?那她一天睡几个小时? 周摇也没抬头,看起了他没写完的那篇阅读理解,仿佛是知道他在狐疑什么,语气平平:“我晚上总睡不着觉,时间想着不能浪费,就把作业全部写了。”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躁郁症,只觉得自己有时候晚上难以入睡,入睡后的睡眠质量也不好,便这个病发的时候她脑子思维还很快,难以入睡的那些时候她就爬起来写作业。 “你也太认真了吧。”陈嘉措在周摇也旁边坐了下来,看见她看着自己的考卷,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