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二夫人当时就哭晕了过去。 被人抬回府,躺在榻上哭的不能自己。 娴姐儿! 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啊。 怎么就没了? 端木二老爷等人得到消息,再次派人寻河岸两侧寻找。 足足寻找了半个月时间。 人没有,尸体,不见。 事情,就这样以着生死未卜的下场而告一段落。 端木二夫人得了心病,经常性的半夜做恶梦,醒过来就是哭。 最后,端木二老爷受不住,直接搬到了书房去住。 端木大夫人是忙里忙外,即要主持府中的琐事,还要应付外头的那些夫人太太们之间的周旋,然后,回到府里还要去面对二夫人幽怨,时不时抽疯般的发脾气,心里着实憋了一口的气——当时明明是她们二房的错,是娴姐儿的错。 可现在好了。 就因为娴姐儿跳河,如今更是生死不见。 所以,二夫人心里头的怨气,指责全冲着大房,冲着容颜来了。 偏她做为宗妇,做为长嫂。 还什么都不能去说,去解释! 这种憋气直至一个月后接到容颜自土固城送过来的信,上面除了写着她们一路平安回去,还写了好些她们一路上的琐事,虽然都是些寻常的小事儿,但容颜用了逗趣儿,诙谐的笔调写出来,好像她人就坐在大夫人的跟前儿,正对着她娓娓而言似的,不知不觉的,大夫人好久没露出的笑脸就露了出来,她揉揉眉心,把信连着看了几遍,最后有些不舍的放到一侧的柜子上。 平安回家了就好。 虽然知道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如同容颜所写的那般安全,诸事顺心。 说不定还遇到了几拨刺客什么的。 但平安就好,回到家就好。 “夫人这下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有姑爷护着呢,小姐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呀。”贴身嬷嬷看着端木大夫人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儿,心里头也无形中松了口气,总算是笑了呀,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那位小姐在自家主子心里头的地位!嬷嬷笑着给大夫人捧了茶,轻声的劝着,“夫人您这段时间可是绷的有点紧,刚才小姐信里不是也说了,要您好生照顾自己么?您若是病了,小姐会心疼的。” “你又没看信,哪里知道她这样说了?” “小姐那般孝顺,肯定会要您好生休息,不能劳累的呀。您身子累坏了,小姐肯定会心疼的。” 端木大夫人眼底笑意如水一样溢出来。 她伸手虚点嬷嬷一下,“你呀,就是一张嘴。不过呀,那丫头的确是个孝顺的。” 想着那丫头向来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她又有些心疼容颜一路上受到的颠簸,抬头看向身侧的嬷嬷,“去问问,谁送过来的信,带去梳洗一番,先用饭,然后再把人带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问她。”也不知道是谁过来的,那丫头可是有着身孕呢,身子还好吧,这一路不太平,没再受到什么惊吓吧,还有那劳什子的蛊毒,可有再犯? 一连串的念头让她再也坐不住。 索性便起了身子,“走,咱们去外头看看那丫头给我送过来的东西去。” “小姐送给您的礼物肯定是是好的。” 主仆两人走到院子里,整整一马车的各色礼物停在那里。 端木大夫人很是开心,嘴上却是故意恼怒的道,“这丫头,千里迢迢的送这些做什么,我还缺东西么。” “那是小姐的心呢。您的,和小姐的自然是不同啦。” 院子里的笑声和着风传出去老远。 随着风,飘到后花园。 端木二夫人正坐在亭子里散心呢,看着满院的花朵,她下意识的唤了声,“娴姐儿……” 话已出口,周围便是瞬间一寂。 端木二夫人自己也苦笑了起来,娴姐儿,哪里还有娴姐儿? 眼底闪过一抹的痛楚,那个傻孩子,怎么就这样投了河呢? 难道自己还能看着她出事不成? 身侧的丫头婆子最近被二夫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折腾的够惨,个个服侍的都是小心冀冀,胆颤心惊的,这会她不自禁的唤出娴姐儿的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