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边笑嘻嘻的看了眼宛仪郡主,边伸手拿起那信笺,低头,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过是短短几行字,她看罢,竟是眉眼缓缓绽开,露出一抹如花般的笑颜,如波光潋滟般的眸光轻转,望向宛仪郡主时双眼尽是流光溢彩,“娘,这上面的话,您信吗?” “信什么信,你娘我是傻的不成?只是这个男人,真真是……”宛仪郡主气的脸庞一片白,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因为愤怒,生气,更多的是失望,双眼里头尽是黯色,“颜儿,你说说,这个男人,他,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那些事儿明明是他自己做下的孽,到头来事发被人牵连告到了衙门,人都被关到了大牢里,他怎么就不能安份点,偏还想东想西……” 宛仪郡主的性子素来是个温婉的,何曾这般的生过一个人的气? 只是如今,哪怕是真的被气到了狠处,终究也是说不出几个狠话来。 看着这个样子的宛仪郡主,容颜眉眼俱是笑意,“娘不气,只要您不信,女儿才不理他说什么呢。” “你要娘我怎么能不气?”宛仪郡主看着自家女儿如花般明媚的笑,心疼的不得了,再低头看看桌子上的信,更生气了——容锦昊竟然从牢里托人给她带了信,说什么他和容二老爷这次的牢狱之灾,全都是容颜在背后设计的!愧他还是个男人,出了事情只管往自己女儿身上推,真真是混账!这已经是宛仪郡主能想到的最严重的词儿了,她看向容颜,“我可怜的女儿,你受委屈了。” 自己这些年来就为了这么个男人而伤心,难过。 以至于连这么好的女儿都给疏忽。 她轻轻的揽着容颜,眼里尽是温柔,“娘亲以前错了,以后会改的。” 又陪着宛仪郡主说了会子话,眼看着到了酉时,索性便在回春院里陪着宛仪郡主用了晚饭才回了自己的素雪阁。 丁香山茶几女服侍她洗漱净身,换了身棉布的睡袍,她披着头发坐在靠窗的榻上沉思。 容锦昊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皇上亲自下旨,罚容锦昊牢狱三个月,俸银半年。 这个结果对于外人来言是真的很轻的一个惩罚。 可惜,在容老太太等人眼里,几乎等于塌天般的感觉。 至于容二老爷却是更惨了一些,当场被杖责三十,入狱,免去之前的闲职,罚银千两。 胡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侯当场就晕了过去。 对于这个结果她是不接受也得接受,但这一个月来心里的怒气可都卯着劲儿的要往容颜母女身上撒。 当然了,容颜也没惯她这个德性,直接就让人把胡氏给丢了出去。 再来?再丢! 一连几次之后,胡氏自然是害怕,就连老太太都知道容颜手里有几个黑衣侍卫。 来无影去无踪的。 得罪不起呐。 不说,不代表不怪罚容颜她们,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反正,如今府里众人对大房是颇多议论,自然这些都是私下的,不过容颜是直接当没听到,若是哪个嚼耳朵根子嚼到了她们母女的面前,容颜就直接把人给二十大板之后转手提出去发卖—— 管你是和府里谁有关系,有什么纠扯。 只要是犯到她的头上,一个字,死! 在她接连处置了容锦昊的两个不长眼的姨娘,以及大房几个丫头之后,府里表面上平静多了。 至于私下的,容颜也懒得理。 如今,没想到的是竟然冒出了一封容锦昊的亲笔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