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 这个人,还用说么? 陈大夫人脸色大变,眸中划过一抹不甘—— 若是处死这两名婆子,她手下的人怕是会寒心的。 有心想说上两句求情的话吧,抬眼,眸子撞入容颜那双清冷,深幽的眸子里。 深不见底,幽幽冷冷。 如同整个人跌入一个万年的冰潭,喘不过气,缓不过神。 一咬牙,陈大夫人直接点头,“好,颜儿说的对,这等刁奴,就该处死!” “大夫人您——” 陈大夫人却是果断开口,“来人,把她们两个拉下去,打,直接杖毙!”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老奴冤枉啊。” “大夫人您不能——” “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住,拖出去,打。” 容颜看着几名粗使婆子上前,堵了两名婆子的嘴,拖死狗似的把人拖下去,眼底冷意一闪,“不用另找地方,就在主院门口打吧。记得,是打死为止。”她咪了咪眼,抬眼看向脸上隐隐现了惧意的几名粗使婆子,声音平静,“若是让我看到谁手下留情,我会让她跟着这两名婆子一块去地下再叙友情!” 几名粗使婆子心肝都跟着抖了抖,“老奴不敢。” 正院,客房。 陈老爷子一身狼狈的躺在榻上,哪怕人在晕迷之中,眉头仍是紧皱。 时不时的惊喊两声。 身上的衣裳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头长发好像从泥里滚过。 稻草似的,涩的梳子都梳不下来。 马嬷嬷看着就哭了出来,这都受了什么罪啊。 容颜坐在榻侧,看着晕迷中的陈老爷子,眉头却是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陈老爷子的脉搏轻缓有力,不是病症之状! 可的的确确,他的脉相里却又存着一种怪异感…… 容颜对这种脉相竟是一时把握不住! 帘子轻晃,小丫头亲自捧了银盆,帕子,怯生生的行了礼,便欲上前给陈老爷子清洗,马嬷嬷哪里用得到她,早把帕子抢过去,“我来就好,你再去端两盆水来。”她得给老爷子擦脸,洗头发,还要擦身,得多备些水侯着才是。 足足用去了两桶水,换了身衣裳,陈老爷子总算是整个人清爽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 陈老爷子人是醒了,可惜,只认得马嬷嬷一个人。 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看也不看容颜一眼。 马嬷嬷小心冀冀的看向容颜,“小小姐,老太爷就是这样的,之前两年还有清醒的时侯,最近这一年整个人完全糊涂了起来,谁也不认得,记得老奴还是因为老奴是您外祖母贴身服侍的,又一直跟在他的身侧,所以,他不记得您,您别恼。” “我无妨,你是说,我外祖父之前是时而清醒,时而失去理智不认人?” “是啊,御医几翻把脉,全都找不出病因……” 容颜点点头,“找不出病因是正常的,因为外祖父是真的没病。” “怎么可能?” 容颜看了眼马嬷嬷,又看向正咕咚咕咚喝鱼汤的陈老爷子,眼神闪了闪,“嬷嬷,拿个煮熟的鸡蛋给我。” “小小姐饿了吗?我去给您拿吃的——” “鸡蛋,熟的。” 马嬷嬷怔了下,点点头,转身出去拿。 须臾间,马嬷嬷亲自捧了一枚尚烫手的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