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并不怎么悲伤,只不过曾瑞明父母早就死了,舅舅一辈又没了人,同辈的又都是女孩,直系男丁他辈分最大,所以葬礼少不了他的出席,而且还是主角。 因为是喜丧,周通也被曾瑞明邀请去参加他外婆的葬礼,出殡那天,曾家世家大家的风范就显现出来了,每一个流程都严格按照传统的葬礼流程来的,“买水”、“游才”、“出殡”、“烧香”、“下葬”等一一严谨。 等到晚上就是宴请宾客的时候,喜丧不同于哭丧,晚宴办得很大,多有沾沾死者长寿喜气之意,宴席上也没什么忌讳,照传统还会请戏班子来唱几台喜丧的戏,曾家是大家,每一个步骤都不会少,晚宴更是十分隆重。 周通作为曾瑞明的亲友,落座在较为偏僻的位置。曾瑞明担心其他人都不认识周通,怠慢了周通,就亲自带周通入席落座,两人走到半路上,曾瑞明就被人拦住敬酒,那年轻人礼数周全地对曾瑞明作了个揖,说道:“曾老太太高寿,走得安详,曾先生不用太过悲伤。” 曾瑞明道了谢,喝了那人敬的酒,眼角余光看到这桌的位置空出来了一个,桌面上的碗筷动也没动,问道:“吴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在下替家兄谢谢曾先生关心,他情况好点了,只不过还是身体虚弱,不方便出席,希望曾先生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希望吴先生能早日康复,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 两人客套之后,曾瑞明不好意思地对周通笑了笑,带周通到座位上坐好,道了句抱歉就去应付其他的来宾,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有七八个人来向曾瑞明致哀。 周通坐了一会儿,正跟凌渊有说有笑地吃着菜,一旁忽然有人问道:“请问是周通周先生吗?” 周通闻言看去,见正是之前跟曾瑞明客套的年轻人,那人见周通应了,放心地吁了口气,略有几分腼腆地笑着说:“果然是周先生,在下只远远地见过周先生一眼,怕一时唐突。” “不用这么客气,请问你是?”周通敢确定这次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怎么认得自己?而且说是远远见过,是在哪里见过的? 吴敏之习惯了彬彬有礼地说话,言谈间很放不开动作,跟旧社会留下来的老夫子一样拘谨,哪怕听周通说了不用客气还是不太自然地说:“在下吴敏之,过年的时候正在楚家做客,有幸听说了周先生助锦鲤跃过龙门一事,也曾在楚家家宴上远远的见过周先生一面,这次能与周先生结识,实在是三生有幸。” “原来是这样。”周通了然地点了点头。 吴敏之又跟周通客套了几句,欲言又止的姿态十分明显,周通知道这些世家子弟都有几分别别扭扭的傲气,有些话很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先生如果有事情,直说就好。” 被揭穿目的,吴敏之羞愧一笑,说道:“惭愧,真是惭愧。在下确实是有事要请周先生帮忙。” “请说。” “这事和家兄有关。”左右人都在看他们,吴敏之说,“借一步说话。” 周通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凌渊也随他站了起来,吴敏之一怔,看向周通询拿眼神问周通的意思,恶作剧心思一起,周通故意说:“这是内子。” 凌渊:“……” 吴敏之:“……” 吴敏之脸一红,以这老夫子一样的性格居然没花多少时间就接受了这件事情,“那就一起来吧。” 到了一处旁厅,吴敏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之后才把房门关了,坐在周通旁边,愁容满面地说:“我大哥病得很厉害,去医院查了却查不出什么情况,只说是气虚体弱,我原本以为跟鬼神诅咒之流的有关,就去楚家请楚家人查看一下,也查不出病因,他们都说我大哥是富贵长命的面相和八字,让我不用太过担心。可眼见着大哥一天天病得严重,我却无能为力,不能只等着看命吧?上次与周先生失之交臂,这次再遇见,还请周先生能够替我大哥诊治一下。”他之前请楚家看过无效之后又想办法去a市请周通但是店门一直不开,那段日子周通根本就不在a市。 周通只听吴敏之的描述也猜不出来他大哥的问题,就对吴敏之说:“我最近正好没什么事情,那这样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