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茜雅勾起唇角,哼哼,看来他以后会疼老婆。 一处宽敞明亮,带有古时拜占庭风格的大殿,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樽华丽的木质雕花棺材,外面刷着一层深紫色的涂料,点缀着一颗颗晶晶发亮的珠宝,这绝对是菲莉茜雅见过最华丽的棺材。 如果不是感受到里面还有呼吸,她险些以为其实伊芙琳已经死了。 亚尔林果真变态,竟然将好端端的人放在棺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当自己是吸血鬼吗?” “听说艾伯特家的确有吸血鬼的血统。”白瀚月幽幽地说,将她放了下来,惹得菲莉茜雅一怔,“你还真相信这玩意?” “未必不存在。”他看着她,擦去她脸上刚刚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的一点灰,“眼前不就是一个吸血鬼。”“谁?”菲莉茜雅东张西望了一阵,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后,脸一黑,“我哪里是吸血鬼了?” “专吸男人的精血……”白瀚月毫不忸怩地说,他发现这个女人遇强则软,遇软则强,然后能骑到你头上来百般调戏,所以他绝对不能退。 菲莉茜雅看着白瀚月的眼神狠狠晃动了下,忍不住怒斥:“白瀚月!” “怎么了?” “别在我母亲这里!” “哦,那我们回去继续。” 菲莉茜雅跟他无话可说,男人现在渐渐暴露出腹黑的本性,越来越会说,她越来越不是对手。果真那种感觉还没变,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那么黏人,不在一起的时候能好久不谈思念。 她正要推开棺椁上的盖子,白瀚月就先一步替她打开,两人看着棺材里面躺着的女人都有些怔愣,半晌白瀚月突然侧首看着她怀疑,“你是捡来的吧?” 菲莉茜雅微微赧然,如果没有异能,或许她还跟这个女人眉目间有些相似,但是因为这些年异能对她的身体和相貌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导致她的确跟这个女人不像是母女。 虽然不像,但是这个女人同样美的让人呼吸凝滞,而且她的美和菲莉茜雅完全不一样。闭眸昏迷的伊芙琳像是壁画上面的圣母,全身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这样看的话,菲莉茜雅反而像是亚尔林的女儿,跟他一样,隐隐约约会让人觉得暗黑而不可捉摸。 这个女人即使是睡着了都让人觉得圣洁不可玷污,也不知道沈禾初当年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可惜陆潋说他中风严重已经治不了了,神智迷失的差不多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菲莉茜雅原本还想从他那里问出点什么。 穿着白色圣母裙的女人似乎被亚尔林刻意打扮成圣母的模样,周身肌肤莹润光泽,唇角微微牵起却有些僵硬,菲莉茜雅怀疑是不是亚尔林故意弄成这样的。 折腾人! “母亲!”菲莉茜雅叫不来妈妈,她的妈妈是苏叶,但这个女人的确是她生母,她趴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不老的容颜上僵硬的表情,“你能醒醒吗?我是菲莉茜雅!” 她醒了,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就能出现了?菲莉茜雅一时不知从何找起,只知道这个女人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白瀚月心中微微恻然,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毫无印象,也从来没有渴望过一个母亲,因为自小他就被送去特训营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殊工作者。 感情什么的,好像根本没有谁会在意。 菲莉茜雅抓起女人的手,轻轻地在脸上蹭了蹭,碧眸不经意一闪,白瀚月在旁边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菲莉茜雅起身,有些不舍,“母亲,我下次再想法子来看你……舅舅他……”说完好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打住了话头,“我们走吧。”她的声音有些沮丧。 白瀚月看着这般神情的她,又看了一眼棺中的女人,将盖子合上的时候,心里想着看来有内幕,他要派人好好查查。 “白瀚月,我们来这里是不是我舅舅不会知道?”“嗯。”明白她的意思后,白瀚月认真地说。 “那让他知道……你听我说,我不会有危险的,我觉得我的母亲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很不一样,既然现在毫无头绪,那就让事情乱起来,混乱的时候,她就能在其中找到线索。 “我终于知道我舅舅是怎么发展黑主教的了……”菲莉茜雅想到另一收获,“他根本不是说服了天主教徒和主要神职人员归为自己所用,而是他让自己的人加入了天主教,拥有至高神权,从而利用来收揽教徒和帮众。”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瀚月摸着她的秀发。 “你是不是该走了。”菲莉茜雅又一次赶人,照理说亚尔林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去看了伊芙琳的话,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回来整治她。 白瀚月没有搭理她,不过真把他们今天做的事告诉亚尔林,相信记忆片段也吸引不了他。亚尔林回来了,白瀚月就要走了,很不爽,“我不想走。”男人充满依恋,将她身子转过来紧紧凝视着她的碧眸,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把你的眼睛给我,我就走。” 菲莉茜雅咬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