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兰姨娘更钦佩夏姣姣的手段,同时也有些期盼着看夏增倒霉的模样。 “放手。”兰姨娘猛地抬脚踹向了夏增的腿间,脸上厉色尽显。 “夏增,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反正我只剩下一条命了,脑袋系在裤腰上,我过得不舒坦,你们全府都别想消停。你就等着瞧吧!”她甩下这句话,就提起裙摆进屋了,并且把门锁上。 夏增则猛地蹲下/身,双手捂住裆部,面色扭曲。 “贱/人,我迟早要你死!”他的面容狰狞,看着被锁起来的房门,眸光阴冷。 * “县主,今儿一大早兰姨娘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听说一开始有人拦着不让进,后来兰姨娘也不知道跟那通传的丫头说了什么。老夫人就放她进去了。奴婢瞧着啊,这府里有好戏看了。”知冬端着铜盆满脸欢喜地走了进来。 老夫人病了之后,就免了府里的晨昏定省,夏姣姣也不用假装孝顺了,每日都睡到自然醒。 夏姣姣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白嫩的面颊被用力拍抚之后,呈现一种自然的红晕。自己照着镜子感叹一下漂亮,脸上的笑意更甚。 “一大早就有好事儿发生,看样子老夫人那边暂时不需要我操心了。兰姨娘就够她受的了,我也该找找那些当年推我入水的人算账了。”她从木匣子里挑出一朵白绢花戴在头上,就像是年幼时分一样。 知夏见她拿出这朵绢花来,就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思。立刻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素服,轻手轻脚地替她穿上。 主仆一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都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 此刻兰姨娘正在老夫人的床前耀武扬威,她满脸都是骄横的神色,毫不客气地开始嘲笑她:“老夫人,您说说这究竟是什么理儿。之前妾身总觉得您的本命鼠只是骗人的玩意儿,但是现在一瞧又相信了几分。若不然您让五老爷派人去杀我,怎么最后我不仅没死,好好地回到府中,还成功地让人在茶馆里上演了一出好戏。” 她极其舒适地坐在椅子上,姿态妖娆,翘起兰花指捧起茶盏轻抿,甚至还品茶似的轻轻眯起眼睛,一脸极其享受的表情。 老夫人则气得抓紧了锦被,却是一声都不吭。实际上她在伺机而动,就盼望着兰姨娘能露出什么破绽来。毕竟兰姨娘并不是那种滴水不漏的人,只不过这小贱/人基本上不说茶馆的事儿,一直说她的本命鼠,这就让老夫人承受不住,完全属于狂暴的状态。 “肯定是您的本命鼠死了,没人替您消灾挡难了,累得夏侯府都跟着倒霉了。妾身我啊,所求不多。就是好好的活着,然后看着我的倾儿好好出嫁。如果老夫人您不与我过不去,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泄露夏侯府的秘密。”兰姨娘摸着自己的手指,低头认真地看着指甲上的豆蔻,心情好得几乎快要哼唱出歌来。 老夫人总算是忍不住了,她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面色发白,神情低沉难看。 “你给我闭嘴!” 兰姨娘翻了个白眼,“哟,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只是个妾侍,可不能因为我的话就把身子给气坏了。您现在给我个答案,到底是想相安无事,还是要我没完没了地给外面透漏消息。或者您直接让人给我一刀一了百了,那么你们夏侯府所有的秘密就都泄露了出来,到时候只怕也要累得宫里的贵妃娘娘跟着失宠了。” 老夫人被她说得喘息更加厉害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好像下一回就要直接窒息过去一般。 “好,我留你一条命。” 兰姨娘立刻娇笑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您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我也不耗费心思去气您了。您慢慢歇着,妾身明儿再来看您!” 她说完这句话就扭着腰肢准备离开,当脚迈向门槛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扭头回来补充道:“我刚刚才想起来,最近侯夫人忙着替姑娘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