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已记不得多长时间,没有好生陪过父亲,承欢您膝下了,如今总算有机会了,还请父亲千万不要拒绝我,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见儿子满脸的认真与坚持,崇安侯翕动了几次嘴唇,到底只能点头道:“行罢,你既做了决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等着安享子孙福即可。” 简君安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那父亲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回屋换件衣裳便来陪您,您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只管告诉平氏,也好让厨房即刻给您做来,只是一点,油腻的食物您是别想了,只能吃清淡的,不过鱼虾都可以,要不让厨房给您做个清蒸鱼白灼虾来?” 崇安侯一听,便满脸的嫌恶:“鱼虾除了刺和壳,还有什么可吃了,最不耐烦吃这两样东西了……算了,随便你们了。” 简君安点头道:“那就给父亲做一个清蒸鱼一个白灼虾,再搭配几样爽口的小菜和米粥罢,闵太医与崔大夫忙了一夜,必定也早饿了,让人也给他们送些吃的去。” 这话却是对平氏说的。 平氏忙一一应了,因崇安侯随即说自己想去净房,还想擦洗一下身子,让大家都先退下,遂带着简浔与宇文倩,随简君安暂时一道离开了崇安侯的院子。 待出了院门,简君安方道:“虽说父亲说了不用你们侍疾,但你们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以后我就时时服侍在父亲屋里,晚间也在父亲屋里睡了,夫人你就看着丫头们给父亲熬药,浔姐儿你就带了你两个弟弟,在你祖父精神好时,承欢他膝下,逗他喜欢与开心,都记住了吗?” 平氏与简浔都应了,宇文倩忙道:“那我呢,简伯父,我做什么呀?” 不待简君安说话,简浔已道:“倩姐姐当然是即日收拾一下回京去,再有两个多月就是你大婚之日呢,你只安心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即可,旁的都不必操心,何况这也不是该你操心的事。” 话音未落,宇文倩已道:“怎么不该我操心了,我自己的心意且不说,只为着弟弟不在,我就该代他尽孝于侯爷膝下的。” 简浔想了想,道:“你还是回去问太医和设法寻找能人异士罢,若真能找到,可比什么尽孝的法子都强一百倍。”虽然希望很渺茫,却也不能轻易放弃。 “也是。”宇文倩这才点了头:“那我明儿一早就回去,早一日回去,便能多一分希望。” 平氏忽然迟疑的向简君安道:“到底公爹此番之病非同小可,要不要即刻派人回去告诉二叔一声?公爹嘴上虽不说,心里未必就不想见到他,让他侍疾床前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简君安不待妻子把话说完,已冷笑道:“告诉他做什么,让他再来气父亲吗?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他糊涂至极,管教无方,父亲怎么会……反正父亲也未必想见他,就别告诉他了,只我们一家人服侍父亲即可,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简浔也道:“还是暂时别告诉二叔了罢,他家里那一摊子破事儿,哪怕如今陆氏被送走了,二婶上位了,也还有的闹呢,闹来闹去,别又闹到了祖父跟前儿,祖父还怎么养病,要我说,便是明儿祖父能搬动了,也先别回京去,庄子上隔得远些,有什么事了,也更容易瞒住祖父。” 简君安点头道:“是这话,那咱们都暂时别回京了,等八月底九月初的再回去也不迟,以后若是二房再来人,也一定死命瞒着父亲,绝不许再打扰祖父一丝半点!” 大家商议了一番,才各自散去,回房梳洗换衣裳的梳洗换衣裳,用早膳的用早膳去了。 到了晚间,果然闵太医说的崇安侯会慢慢出现中风的症状应验了,他老人家一度手抖得拿不住筷子,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歪斜,口水流湿了半边衣襟。 简君安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死命又留了闵太医一夜,然后改了主意,明日一早一家人便回京去,毕竟闵太医是有公务在身的,不可能跟崔大夫似的,一直留在庄子上,只为崇安侯一个人看病,等他回了京,偏崇安侯的病情忽然又加重了,一来一回的怎么也得耽误几个时辰,哪里还来得及? 于是次日一早,一家人便踏上了回京的路,因要顾及崇安侯的身体,路上走得极慢,到终于回到侯府时,天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