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年挺忙的,明天上午我嫂嫂来,下午七、八、十一、十二,四位弟妹来,我不能没精打采的见客人啊。” “不行。”他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敲,“你今儿不改口,我这关你就过不去了。顶不济了,明天我替你把访客回了,让她们改日再来,反正都是自家人。” 玉引:“……” 她想了想说:“尤侧妃和身边亲近的人都叫您爷啊?” 这不是京里最常见的叫法吗? 他手指又敲她:“可你是正妃啊。打从同牢合卺的礼行完,咱就注定得举案齐眉了,我跟尤氏之间没这条啊?” “……”玉引认真地觉得他钻起牛角尖来可真没办法啊。和他又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她清了清嗓子:“孟、孟孟孟,孟!” “……你敲鼓唱《相和歌》呢?”孟君淮瞪她,“名字!” 哎真的难以启齿啊……!从来都没这么叫过,突然叫个名字,感觉特别肉麻得慌。 玉引紧咬着嘴唇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又酝酿了一下感情,跟自己说不就是个名字吗?就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他能叫这个名字别人也能,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张大了嘴,孟君淮期待地看着,她低如蚊蝇地吐了两个字:“君淮。” 他噗地喷笑出来:“你这虎头蛇尾啊!” “我叫了……”玉引把脸埋回枕头里,懊恼又诚恳地道,“真的,你别催我,我知道这要求不过分,但得让我适应一下啊?” “好了好了,不催你了。”他笑着揽一揽她的肩头,凑过去在她侧脸上“叭”地一亲,又在她耳边说,“我就是帮你开个头,抛砖引玉懂吧?之后你就慢慢适应,适应了之后,咱人前人后都这么叫啊。” 循循善诱的这一环过去之后,玉引一夜里又被折腾了三次。 这回“温习”的是《观无量寿佛经》。 . 年前他也要忙着见许多人,于是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就走了。玉引吃早膳吃得神情呆滞,边吃边恍然惊觉,自己好像就是在他的一次次“抛砖引玉”之中变得脸皮越来越厚的! 最初是他给她看了个话本,然后她借着酒劲就主动…… 之后他哄着她在床上念经,后来她就……不再觉得那种事羞耻。 昨晚他又逼着她开口叫了一次他的名字,今天早上他再提及类似的要求时,她虽然依旧觉得有点害羞,但俨然已经没有昨晚那么抗拒。 那是她方才正梳头的时候,珊瑚和琉璃两个一边一个帮她通头发,他洗完脸之后气定神闲地走过来,一把将二人手里的梳子都夺走了。 当时她们三人从镜子里看他的表情都是:“……?” 他捏着梳子也朝镜子里的她一笑:“叫我。” 彼时她还没反应过来:“殿下……?” 他摇头:“不,不是,换个叫法。” 珊瑚和琉璃的神色依旧是“……?”,她则望着他僵了。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心理争斗便开了口,低着头闷闷道:“君、君淮,你把梳子给我!” 他满意地哈哈一笑便将梳子还给二人,玉引悄悄抬眸看看,珊瑚琉璃两个脸红得比她还厉害。 她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叫出口了呢?! 玉引无奈一喟之后狠狠咬了口手里的豆沙包,和婧有点小惊讶地睇睇她,很严肃地说:“母妃,您这样吃相不好。” “……”玉引回过神来,摸摸她的额头说你说得对,母妃日后注意,而后恢复成失神状态,把这口豆沙包吃完。 转眼就已是除夕,去年的这会儿,因为兰婧和阿祺生病,两个侧妃都留在了府里。今年可得以再度正妃侧妃一道入宫贺年,老实说,玉引虽然觉得和两个脾性不合的侧妃打交道并不太舒服,但也还是比去年孤军奋战要强。 因为除了年龄太小的阿祚和阿祐之外,其他孩子都是要一起进宫的。她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定妃身边作陪,两个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