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 她无措地看看和婧,和婧睁着一双大眼睛也正歪头看她,她想了想,“三顾茅庐”吧! 思路被直闯眼前的冻豆腐再度打断,孟君淮拍案大怒:“王妃!” 玉引一下子僵住! 他眉头紧锁着瞪她,又喝说:“你干什么啊!” 玉引还微倾着身子,递过来的筷子里仍夹着那块冻豆腐,就此搁在他碟子里不是、缩回来也不大对。 毫无防备地被他这样一喝,她有些慌,好生滞了一瞬才说:“我、我看殿下您……好像心情不佳。” “与你何干!”孟君淮脱口而出,话音落时才觉自己这火发得不对,又瞪了她片刻,终于松下劲来。 他懊恼地执箸将她筷子里那块冻豆腐夹下来,也没吃,直接将丢在了盘子里。 玉引可算得以将手收回来,再看看他的神色就垂了眸,口吻清淡:“那我就不问了。” “还是前阵子进宫那事……”他却同时开了口,听到她的话后滞了滞,仍是说了下去,“你看出的疑点很对,我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旨意不是父皇的意思,便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我想不明白会是谁。” 居然是件朝中事?谢玉引有些后悔自己问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听了这些事也不会怎么样,父亲也常跟母亲说朝中之事,但是在她出嫁之前,大伯母专门叮嘱过她。 大伯母说嫁进了宗室,也是进的宗室的后宅。让她管好府里的事就行了,朝中的事别沾,半点都别沾。 玉引想了想,便只好把这件事往后宫扯:“殿下何不问问母妃?” “问母妃?”孟君淮失笑,“母妃在后宫,这些事端她半点不知。” “不是……”玉引摇摇头,望着他边斟酌边道,“殿下不是去向母妃问安之后碰上的这事么?如果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或许是殿下向定妃娘娘说了什么他们不愿意殿下说的事?所以他们想吓住殿下、不让殿下再多说?” 孟君淮心里暗惊。他那日进宫,是为向母妃说倒钞胡同起火的事的,但这些细由他并未同谢玉引说过,更没想到她会自己猜到。 不过她想到此处、又说让他去问母妃,想来是该觉得母妃身边有那些人的眼线了。 孟君淮就摇了头,平静道:“你想得不错,但也不能去问母妃。一来母妃素来避事,告诉她此事,必让她受惊不浅;二来这些人就在母妃身边,一旦叫他们察觉了,头一个有危险的就是母妃。” “哦……”谢玉引迟疑着点点头,神色中的不甘显而易见。 呵,这小尼姑还帮他操心起这些事了?孟君淮噙笑摇摇头,夹了片肥牛递到她碟子里:“我再想想,先吃饭吧。” 方才就被这么多荤菜搅得倒胃口的谢玉引,顿时被眼前的肥牛弄得面色一白,她看看孟君淮又看看肥牛,默默地低眼将肥牛拨了开来,继续吃炖得透烂的白菜叶子。 孟君淮怔怔:还是吃不惯荤的? 不远处的杨恩禄窒息:府里还没人敢这么明明白白地嫌弃殿下夹的菜呢…… 谢玉引品着白菜眉眼一弯:还是素的好吃! . 午膳后,孟君淮站在廊下消食,和婧则过了不久就打了哈欠说想睡觉。 玉引正要发话让人把她送回何侧妃那儿去,赵成瑞先一步上前说:“已给大小姐收拾好屋子了,下奴带大小姐去?” 玉引便有些懵,一边点头许可,一边看向珊瑚。 珊瑚早把今天这些“怪事”都问清楚了,上前轻声告诉她:“琥珀去膳房问了,说是膳房听说殿下要来用膳,就按四荤四素的规矩排了膳单,结果前头又把大小姐爱吃的菜列了个单子送去,他们就又撤了两个素菜、补了大小姐爱吃的鸡翅和糖醋虾上去。” 说白了就是在为王爷添的“四荤”和为王妃留的“四素”间,膳房优先撤了王妃的菜来满足大小姐。珊瑚禀得都气虚,生怕玉引为此不高兴。 玉引没说什么,只又问:“那给和婧收拾的房间怎么回事?侧妃知道吗?” “……也是前头来传的话。”珊瑚欠身道,“直接来告诉赵成瑞的,赵成瑞就着手办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