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皇上离的更近了,他说话时嘴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谢宁紧张的都要抿住嘴屏住呼吸了。 谢宁的脑袋里象是装满了糊涂浆子,被异常的体温都给煮开了,正咕嘟咕嘟的冒泡泡,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都理不清楚。 “臣妾,怕皇上不高兴。” “嗯,还有吗?” 还有吗?还有什么? 谢宁实在想不出来了。 他的气息吹拂在在她的肌肤上,鼻尖与嘴唇都痒了起来。 皇上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就象夜的天空,快把人吸进去了。 谢宁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感到头晕目眩。她身子微微一晃,唇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迎了上去,贴在了皇上的嘴唇上。 ☆、十九 温泉 这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是发生在日落之前,这是头一次。 从前那廖廖几次都是在夜晚。 谢宁先感到茫然,接着就身不由己。 这样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的相融,让她无所适从。 既胆怯,又抗拒,但是,也有期待。感觉整个人都被撬开了一道缝隙,让对方的气息侵入。同时,也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的秘密从这条缝隙中渐渐弥散。 谢宁头抵在皇上的肩膀上,她全身发软,气喘吁吁。她觉得自己象是破了一个洞,有好多东西被掏出去,但是又有更多的东西被填了进来。 夕阳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窗外廊下的金砖地象镜子一样忠实的反射着阳光,将那斑驳的光影投映到了窗子里。 皇上可以看见她颈后散碎细发在夕阳余晖中变成了浅金色的细丝,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背着光的她就象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耳朵上缘细细的茸毛就象抹上了一层金粉。 她的耳朵这样看起来红通通的,耳垂仿佛半透明的贝壳。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 温软细滑,和贝壳会有的那种坚硬质地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人们想出了软玉温香这个词来。软玉,果然再贴切不过了。而温香……也是名符其实的。 “这几天有没有写字?” 皇上就着这种姿势,把她揽在怀里头低声说话。 谢宁很不习惯,她觉得后背仿佛靠着一块巨大的烙铁一样,那么烫。 他说话时吹在耳后颈上的呼息也是一样烫热。 “写了。” “都写了什么?” “临了……浮云贴。” “唔,”皇上似乎对她的耳垂突然间有了无穷的兴趣,而谢宁觉得那一片薄薄的耳垂就象是剥除了皮肤一样,敏感得不得了,麻与痒与两种感觉交织混融在一起迅速向着肩背、向着全身发散曼延:“回头写几个字朕看看有没有长进。” 谢宁一点儿没感到皇上的那种期待和愉悦。 她又得用“自曝其短”来取悦皇上了。 上次青荷劝说她,让她要尽量讨皇上欢心,她当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能取悦皇上。 可是现在看来,皇上似乎挺喜欢看到她丢脸的。 从前谢宁不懂,从别人那些遮遮掩掩的谈论中,她总以为“伴驾”和“侍寝”是一回事。 现在她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一回事。 伴驾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象她这样,陪皇上用膳,说话,喝茶,写字,或是皇上在看折子的时候,她在一旁研墨。又或者在皇上想歇一歇的时候,她坐在榻边读一点书给他听。 而侍寝的内容是固定的。 所以谢宁还是很喜欢伴驾的。 虽然有时候她觉得皇上是在看笑话,或是干脆在捉弄她,但是她从皇上这里得到的更多。 用过晚膳之后,谢宁跟着皇上一起进了长宁殿偏殿。 从偏殿左边的门出来,宽敞的庭院一边是座敞轩,一口浴池就建在敞轩里头。 谢宁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以为京城之中是没有温泉的,显然她想错了。 长宁殿里这里就有一处,当然泉眼不可能在宫殿的地底下,这水肯定是别处引来的。 宫人和太监们跪伏在池边上,皇上挥了挥手,他们就迅速起身,躬着腰垂着头从两侧退了下去。 一个都没剩! 谢宁看看皇上,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还用得着皇上吩咐她吗? 谢宁认命的上前去,替皇上宽衣解带,服侍他入浴。 还好皇上是个好伺候的。 谢宁动作生疏,但是并不笨拙。皇上仰靠在池边的时候,谢宁也只能把外衫除去,只穿小衫和短衬,赤着脚在一边服侍他洗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