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拔弩张的关系,如今却是意外的和睦,坐在一起聊天干活,时间也过得快些。 “娘,我哥说这几天有收猪的人来问我要不要卖掉,您看?” 陆大娘手里还在忙阵线活,听了笑着说:“你看着办就是,阿良在你入门前就和我说你往后是咱们陆家的掌家人,有你在我放心。” 花月被婆母调笑,脸刷的变红了:“娘,你听陆良没正经,没有的事儿。我想着冬天了,什么都娇贵着,要是一个不小心染了病一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还是早些卖的好,我瞧着咱家的猪都长成了。” 陆大娘放下手里的东西,握着花月的手笑道:“娘是说正经话呢,往后着家里就全靠着你们两口子了。娘熬了这大半辈子,力气早在拉扯他们哥两的时候用干净了,我只求过个轻快日子就成。” 花月脸上的羞涩还未退,揽着婆母的胳膊说:“我们先吃饭吧,中午我回趟娘家,跟我哥把这事说了,到时候他直接带人来就成。” 陆大娘笑着点了点头。 花月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刚进村子的春芽,本不想理会她,只是不经意看到春芽的眼角处乌青一片,就连脸都看着有些肿便多看了两眼,谁知道春芽让车夫停下驴车下来就是一阵低骂:“看什么看?现在我站在你面前让你看个够,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看了高兴是吗?花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是啊,我喜欢陆良,你抢走了我的意中人,你很得意吗?我告诉你,别高兴的太早,等陆良回来的时候有你好果子吃,从现在开始你不如盼望陆良不要回来。” 此时的春芽像是个失了心智的人,面向凶狠,咬牙切齿地样子,让花月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唇角微微扬起,毫不在意道:“哦?我倒是想知道陆良要给我带什么好果子。” 春芽看着花月那般云淡风轻地离开,心头的火气更大,她那个向来听话的相公居然喝醉了酒动手打她,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和婆母大吵一架就跑回来了,才成亲没多久就敢对她动手了,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一次她非得把他们母子给治得死死的,绝不轻易回去,重新坐上驴车,对着车夫道:“走吧。” 此时的蒙城像是被一层雾给包拢,透着死气沉沉,寒风呜咽叫嚣,看得见的沙尘扑面而来,对于不习惯这种天气的陆良他们来说,不时就得用袖子遮着口鼻。街头的行人都是匆匆而行,偶有几个胡人装扮的男女从眼前经过。一行人疲累不堪,实在没心思乱看,在一处客栈住下来,打算第二天再去给向程家订货的人送货。 这一夜陆良没有睡,他坐在客栈大堂里独自饮酒,过了子时听到有人将门拍得震天响,连连打哈欠的掌柜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打开,只见进来的是胡人装扮的两个人,瞧着像是主仆,主子模样的男人穿着奢华的皮毛外衣,一张脸严肃中带着傲然森寒之气。 “你就是九爷说的那个陆良?” 倒是没想到这个外族人说得一口流利汉话,陆良点点头:“想来您就是九爷口中的那位贵人,不过当初九爷叮嘱过,需得见到信物才能交货。” 那人勾唇一笑:“倒是谨慎,见到本王还端着那套死规矩,成,把东西拿给他。” 陆良比对着侍从手上的玉佩,点了点头:“这便与我来取货罢,九爷说您是个重信义的人,派小的来放心。” 那人咧嘴笑了笑:“九爷是怕我骗他不成?放心,蒙城是你们汉人的地界,本王在这里生事讨不到半点好处。这是交货后的银子,二十万两大通银庄的银票,点清楚。” 陆良自然不会真点,这样有身份的人犯不着在银子上戏耍他,若是有别的心思,大抵现在该是一刀捅死他了。将人带到货车前,陆良冲看守的兄弟点了点头,将最上层的程家的货物搬开,在中间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藏着的赫然是散发着冷厉寒光的兵器。 看着胡人王爷的手下将货全部搬走,陆良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买卖,靠着一股胆气从清河县来到北疆,这一夜终是能睡安稳觉了。 这一夜他居然梦到了花月,含笑的俏脸,肌肤莹润白皙光滑如玉,还有从唇齿间溢出来的轻吟,熟悉又让人留恋不已的触感像是一处漩涡,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第二天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