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规定。 “陈叔,回酒店。”他说完了这一句,就开始讲电话。 英腔英语,调调有点懒,有点优雅。 即使来中国后学了英语,甘却也没听懂几句,只感觉他好像很忙的样子。 因为他竟然,一路讲到了酒店,讲完一通又一通,用英语中文还有不知哪国语言,轮番讲。 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更不给她跟他交流的机会。 甘却在他旁边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拿眼睛去瞄他的侧脸。 偶尔跟他的视线对上,又立即移开,还故作镇定地清嗓子,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张存夜懒得理她,换了只手拿手机,打开车门下去。 甘却正想从另一边下车,却看见他伸出了手在她面前。 这是要做什么呀?她已经够忐忑了,还、还要牵手吗? 难道他忘了前些天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了吗? 不在意了吗?无所谓了吗? 还是说,已经可以给她答案了? 会是个好答案吗? 看起来更像会是个坏答案。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放进他长指微蜷的手掌处。 立刻被他反握住,然后被他牵着下了车。 可是他怎么还在讲电话啊?太绝望了,甘却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没处问。 进了酒店,她就下意识地去找安全入口,手被他捏了一下,她吃痛,抬着眼睛瞪他。 张存夜看都没看她,半拖半拽地把人拉进电梯里,摁在怀里不让她动。 短时间内,甘却感受了两次海水一般的无声恐怖,像跌入无底黑洞一样,唯一的攀爬出口和安全来源都在他身上。 而他貌似还住在最高那一层。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海绵,两手紧紧攥住他衣服,喘气急促。 电梯升到一半,张存夜看了遍信息,尔后收起手机。 捧着她额头,用下巴蹭了蹭,带点宠溺,偏偏又在做着类似于惩罚她的事。 “害怕吗?麻雀。”他喉间有隐约的笑意,像是冷眼旁观的人。 甘却顾不上回答他,幽怨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额角湿透了,两边的细发贴在皮肤上。她整个人也软软地攀在他身上。 这样的弱鸟,让张存夜想低头吻吻她。 看了眼跳动的楼层数,他扶住她。门开之后就抱起她,拐出电梯,走在吊灯明亮的长廊道。 “我好累……”甘却躺在他怀里,仰视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拖我进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他的唇角往上扬了扬。 发了一身虚汗,她想洗澡,还想睡觉,最想的是……吃东西。 到了套房门前,张存夜把她放在平地,一手揽着她靠在怀里,一手找出门卡。 “‘十八岁’,我好饿……” “饿?”他分神看了她一眼,大概的确是很饿了,委屈得要死的模样。 “想吃什么?嗯?”他推开门,揽着她进去。 “想吃、烤肉……” 张存夜笑出了声,门一关上,就顺势把她压在门上,长指搭在她脸颊,捧着她脸蛋吻下去。 不带情·欲的一个吻。但他伸了舌头,这鸟估计又觉得他得寸进尺了。 与她额头相抵,他低声问:“这个好吃吗?” 她似乎真的特别累,背靠着门仰头看他,表情幽怨,“你……不要脸。” “我把脸送给你,要吗?” “我要你的脸来干嘛?” “你喜欢它。” “不……我喜欢的是你。” “小骗子,”他轻轻捏她脸颊,“谎话连篇的麻雀。” 主厅里没开灯,傍晚时分的天幕已经昏黑到看不太清室内的摆设,包括他们俩人的面容。 他的长指搭在她小脸上,改为屈指慢慢刮,由上往下,温柔得像情人间的调情。 她在他面前平复着呼吸,两手平贴在身侧的门上,脸随着他的小动作而渐渐变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