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微微转,不偏不倚的落在小媳妇儿的领口,盯着掩不住的淡粉吻痕,话外有话。 他表示,歇午晌的时候可以用力给小媳妇儿看。 李英歌怒掐萧寒潜的鼻子,不接话换话题,“寡虞哥哥,容先生那样安排,真的合适?” 萧寒潜张嘴呼吸,似笑似叹道,“他想怎么做,且由他去做。即是他主动提的,我何必驳他的意思?” 李英歌点头,某人捏着鼻子凑过来,表示呼吸不畅,需要小媳妇儿渡口气。 逗得李英歌身子往后仰,脆脆笑声如银铃摇荡。 隐约喧阗飘入碧纱橱内,小男孩捧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咬,歪头糯糯道,“漂亮姐姐。” 他分辨得出李英歌的声音。 几日相处虽短暂,但人非草木,谢妈妈对着乖巧听话的小男孩,心头软软,轻轻抱了抱小男孩道,“小公子真聪明。等一会儿去了长史府,就能见着你的爹娘了。” 小男孩捏着糕点笑,“爹是长史。” 他不明白长史的意思,只记住谢妈妈教的,爹是长史。 谢妈妈笑眯眯诶了一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折身出碧纱橱,问正收拾箱笼的常青,“人都安排好了?” 常青点头,“妈妈放心。放在小公子身边的妈妈、小丫鬟,都是王妃陪房里最本分能干的婶子、闺女。我都照着容先生的交待,事先提点过了。” 谢妈妈放下心来,不由展眼望向外书房的方向。 雪花扑簌簌飘洒,外书房的四角天空显得越发高而亮。 王环儿见引路的婆子止步在门外不动,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拎着裙摆跨进外书房的院门槛,院内不见服侍的下人走动,安静得能清楚听见嘎吱踩雪声。 她来得匆忙,满腹心事的歇过一晚,粉面仍带着些许憔悴和忧虑,且来时穿得并不厚重,不必刻意矫饰,孑身往那空阔院中一站,就似那白雪之间一朵赢弱娇花,受不住风雪侵袭般惹人怜惜。 王环儿美目闪过一丝得意一丝满意,暗暗抿了抿鬓角,扬着单薄的衣袖就迎头跪拜,半抬美目面向外书房的门扇,颤着嗓音道,“环儿拜谢王爷,谢王爷允门房收留环儿一晚。环儿实在是害怕,害怕干娘那般模样,心愿未了就去了 环儿虽不知干娘缘何成了那般惨状,又是缘何被人如此重惩,但环儿知道,干娘唯独放不下环儿,环儿也不愿干娘如此还要牵挂环儿。只盼能了却干娘心愿,代干娘服侍王爷。环儿愿做王爷的妾室,若是内宅不便,愿委身在外书房伺候王爷” 王嬷嬷歪鼻斜口伤了脊椎神经,根本口不能言,她是背着心腹婆子偷溜出田庄的。 不过她既然直接被带进外书房,又不见小福全儿,可见她的潜哥哥正在屋内,只怕也有意听她一番表白。 她再顾不上委婉矜持,直白自荐枕席,裹着寒气的嗓音越发清脆动听。 她豁出脸面,话里话外顺带黑了李英歌一把,终于等来门扇应声而开,抬眼对上跨出书房的人影,顿时瞠目结舌。 特么她的潜哥哥呢! 怎么出来的是容怀,左手书右手笔,看起来一副代主子处理公文的样子。 特么怎么出来的又是容怀! 三年前受过的羞恼瞬间苏醒,王环儿粉面一阵白一阵红,又羞又惊,脱口道,“怎么是你?” 容怀垂下眼脸,目光落在王环儿膝前一方空地,声音温和不变,“你想做妾?你确定?” 王环儿下意识点头,才吐出一个“王”字,就见容怀微微颔首,转身又进了书房,带上的门扇外,独留贴身小厮一人。 特么这场景为什么这么眼熟! 王环儿美目圆瞪,心下升起一股重若千斤的不详预感,就见小厮悠哉踱步而下,弯身冷笑道,“也就我们先生大度心善,肯对你既往不咎。你也别不知臊的再攀扯着王爷不放了,王爷可没空理会闲杂人等。” 大抵黔驴技穷的人,能做的不过是舍去面皮再舍去智商,自愚娱人而不自知。 小厮看傻子似的,看着除了独角戏什么都不会唱的王环儿,简直想对她表示同情,“王爷信任我们先生,你也别辜负我们先生的好意。你想做妾,我们先生成全你。” 话音落,外头婆子得了指示,上前就将震惊得只剩一脸懵圈的王环儿拖走。 侧门外停着两辆车,一辆显然已坐了人,隐隐能听见孩童脆亮的笑声,她被塞进另一辆m.DaojuhuisHOU.CoM